拿起妖刀蛭丸的瞬間。
呂飛的神識間出現了一個黑影。
那是個長髮劍客。
瞳孔裡映著灼人的白光。
盯著呂飛,笑得邪惡。
須臾間,他便率先衝到了呂飛神識的本體前,砰砰就和呂飛交起手來。
果然如同呂飛所料。
劍客沒有劍,就如同畫家沒有筆,廚師沒有刀。
高情商:一點才華都沒辦法展露。
低情商:就特麼是個廢物!
拼體術,呂飛能打他十個。
論心智,有淨心咒在,他魔任他魔,我自巋然不動,你能奈我何?
幾分鐘後。
黑影劍客跪在呂飛面前痛哭流涕。
“嗚嗚球球了,把身體借給我吧。”
“我只是想了卻生平夙願,只是想和一個真正的劍客堂堂正正打一場,我有什麼錯?”
呂飛點頭:“我知道,其實我也挺同情你的。”
劍客一頓,還以為他打的感情牌有效,哭得更傷心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差點把曾經在世時遭受的不平遭遇,添油加醋通通訴說一遍。
然而。
劍客說了好久,嘴都快要說幹了才發現。
面前的男人全程只是臉上認真聽著,實際一點反應和行動都沒有。
劍客:“??”
說好的同情呢?
只是同情在臉上,用嘴說說嗎?
呂飛迎著劍客清澈的質疑目光,抱歉地笑了笑。
“我的確挺同情你的,但是不好意思。”
“誰讓你是島國人呢?”
“把身體借給你什麼的,看心情吧。”
劍客因為死的早,那時候島國和龍國還沒有發生血海深仇的大戰。
他以為呂飛只是單純因為他們不是一國人,比較謹慎才會這樣說。
卑微劍客小心翼翼試探:“那你現在心情怎麼樣?”
呂飛冷笑:“一點都不好。”
“我奔波了一整天,晚飯都沒吃,還連著打了兩場架,從村子打到這深山老林裡,現在還掉進這個地洞來了。”
“天都快亮了,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吃到下一頓飯。”
劍客:“……”
“那要不您趕緊去找點東西吃?”
呂飛搖頭:“不急,我還得把旁邊這個人處理了。”
劍客:“?”
“要處理人?這我拿手啊,就用這把刀把那人砍了吧!”
“死在刀下的人,靈魂也會被收在這把刀裡,也會領悟奧義,繼承他們的能力手段。”
“處理完,你應該就會開心了。”
呂飛輕笑了聲:“是嗎?”
呂飛怎麼會看不懂妖刀劍客的小算盤。
但他並沒有被劍客影響,而是睜眼打量起地上的丁嶋安,沉思起來。
畢竟是雙傑之一,天賦高又勤奮。
實力這麼強,殺了多可惜?
不如拿來物盡其用。
在這次東北行見到丁嶋安之前,他是沒有過這樣想法的。
但丁嶋安的出現,卻給他提了個醒。
他要想繼續提升手下勢力的等級,除了訓練呂家那些人以外,還要不斷擴充手下人手才行。
但如今的勢力,分割明顯。
除了在原本勢力裡因為各種原因待不下去的人外,很難再有大量的手下出現。
零星的人,對呂飛來說只能是杯水車薪。
但有一個勢力的人,隨便動,也不會有道義上的矛盾問題。
更不會涉及到其他門派勢力的雷區。
那就是全性。
全性的人,本身就是正道眼中的臭老鼠。
老鼠過街人人喊打。
暗地裡發生點什麼,誰會在乎?
但全性的人可不是能乖乖聽話的。
只能硬控。
至於怎麼控制?
曲彤怎麼控制馬仙洪,他就怎麼控制全性啊。
對這些全性的人,操控起來他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要是都能控制在他手裡,說不定還能減少很多傷亡和事端。
控制全性渣,造福你我他。
不過明面上,全性還是全性。
跟呂家可沒有一點關係。
但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