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可是不聲不響消失了快一個月,期間半點訊息都沒有。
怎麼這次,有些反常?
呂慈停下嘴邊的話,先點開了訊息頁面。
只一眼,便愣住了。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
他不由停下了所有動作,連呼吸都變得輕微而急促。
生怕動作大了半分他就會從夢境中醒來。
他死死盯住照片裡的那具白骨,瞳孔緊縮,眼中不過片刻便聚集起了暴風雨。
“是他,就是他……”
呂慈低聲喃喃,聲音顫抖。
面前一眾等著老爺子訓話的兒女手下們面面相覷,滿臉莫名。
老爺子這是怎麼了?
出什麼事了?
他們長這麼大,好像從來都沒見過老爺子情緒這麼失控過。
然而不待他們詢問出聲,便見呂慈雙手緊握手機,渾身顫抖起來。
再抬頭時,臉上老淚縱橫。
他望著湛藍的蒼穹。
“哥,他死了,他真的死了!”
“這麼多年,你終於可以安息了!”
“終於,終於找到他了……”
呂慈低頭捂著臉,嚎啕大哭起來。
這一刻,他不再是威嚴的一族之長。
只是一個弟弟。
一個拼了命只想為哥哥報仇的弟弟。
幾十年前的記憶瘋狂擠進呂慈腦海。
他看到了小時候和哥哥一起練功,因為自己貪玩,被父親責罰卻被哥哥悄悄扛下來的場景。
他看到了陸家壽宴上,哥哥鎖他喉,攔著他不讓他搗亂的場景。
那時候的哥哥,是多麼意氣風發,天賦異稟,實力超群。
那時候的自己,不管多努力都只有追在哥哥後面跑的份兒。
要是當年,哥哥沒有出事。
如今的呂家族長,一定是哥哥的。
譁!一副草蓆扔在了呂慈記憶裡。
草蓆裡,是他哥渾身是血的身體。
腦袋就那麼靜靜擺在一旁。
那麼才華橫溢的人,死的時候卻身首異處。
身首異處啊!
啊!老爹的慘叫在呂慈記憶裡響起。
當時他爹就昏了過去,醒來以後大口大口地吐血。
疼啊!
太疼了。
他們說,他哥是在對戰侵略者時,被魔人瑛太砍了頭。
不僅是他哥,還有很多人都死在了魔人的刀下。
魔人,瑛太。
這四個字當即就刻進了呂慈的每根神經裡。
他要報仇,他要替他哥報仇!
魔人是比壑忍的忍眾。
比壑忍跟隨軍隊踏入我國國土,大肆殺戮。
當時唐門接下了一門殺人的買賣。
花了很大的代價,殺了比壑忍的忍頭和不少忍眾,也和比壑忍結下了仇。
原本他爹是不讓呂家人出去尋仇的。
說敬佩唐門的所作所為,這仇就全拜託給唐門了。
可他怎麼忍得住?
那可是他哥,他親哥哥!
要是不能親手替哥哥報仇,日後哪有臉面下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