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說過八百遍了,呂家從來就沒有和全性的人勾結過!”
“這屎盆子是摘不掉了對不對!”
呂飛滿目憤怒,厲聲打斷王藹的話。
“您今天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先是無中生有,設局扣我呂家子弟!”
“又是大鬧呂家村,毀我房屋家園,傷我至親族人!”
“就是為了給呂家扣這頂子虛烏有的帽子是嗎?!”
呂飛聲聲泣血。
聽得在場所有呂家人都握緊了拳頭。
眼中燃起熊熊怒火。
淚光在眼眶裡打轉,卻努力昂著頭不讓眼淚掉下,似是不想讓外人看了笑話。
而呂飛卻突然一個轉身,抱住趙方旭胳膊就開始哭。
“趙董!王家實在太欺負人了!”
“公司一定要給我們討回公道啊!”
呂飛聲淚俱下,哭得肝腸寸斷。
呂家其他人也受到了呂飛的感染,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眼眶裡的淚水奔湧而出。
一時間嗚咽聲,哭泣聲,此起彼伏,聲聲不斷。
彷彿都受了天大的委屈般。
他們也的確是很委屈。
可是,如果細數實際戰況的話。
其實王家等勢力的人更慘不忍睹。
呂家因為有護身法器的保護,外加熟悉地形,基本上都沒有受傷。
就是村裡的房子,還有花草樹木什麼的,毀得有些難看。
相反,王家等勢力的人才是被打得七葷八素,連連後退。
可這又怎麼樣?
難道就能改變王家欺人太甚的事實?!
尤其是呂讓。
甚至還一把衝到趙方旭面前,抱著趙董的大腿就開始邊嚎邊哭。
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就跟死了全家似的。
王藹慌了。
他已經意識到,今天坐黑色越野車來村裡的人,其實是趙方旭。
更重要的是,他看見了和趙方旭一起走出來的呂慈。
看到呂慈的那一刻,王藹才終於意識到不對勁。
呂家村都發生這麼大的事了。
先前在村口,卻沒見到呂慈!
雖說呂飛是呂慈親自選出來的繼承人,可如今,呂慈才是真真正正的呂家掌家人!
外面都打成一團了,呂慈還有心情在屋內和趙方旭敘話談心?
他們分明就是故意的!
可即便如此,王藹還是不願意就此認下。
土豆腦袋一時間轉得飛快。
“趙董,你誤會了。”
“我說的全性,可不是你,而是一個月前,呂飛從村外帶回來的那些人!”
話音落下。
周圍的呂家人一愣,哭聲都不由小了幾分。
那些人,是全性?
怎麼可能?
然而,就是眾人這幾分怔愣,落在王藹眼裡卻像是救命稻草一般。
王藹暗道果然!
那些人有問題!
他還有機會!
地上的一眾門長宗主也不是傻子,聞言更是七嘴八舌地附和起來。
“沒錯!那些人就是全性!”
“我們今天就是衝著他們來的!”
王藹也死死咬住這一點不鬆口。
沒辦法。
因為他很清楚。
事情已經鬧成了這樣。
要是失敗,恐怕徹底翻不了身的。
就是他王家了!
但即便如此,呂飛臉上也沒有絲毫慌亂,反倒是更為憤慨了似的。
趙方旭自然也將呂飛的這番情緒變化收入眼底:“呂飛,那些人可否叫來一見?”
“清者自清,是不是全性,見上一面自然能夠分曉。”
呂飛卻面露為難,低聲道。
“趙董,不是我不願意叫他們出來,只是我這些朋友們有些特殊。”
趙方旭抬了抬眼皮:“哦?”
“他們本就是為了逃避王家的抓捕,才暫時進呂家村躲避的。”
“不能直接就出現在王家面前。”
趙方旭更好奇了。
“什麼人,這麼特殊。”
“王家為什麼會抓他們?”
呂飛示意趙董附耳過去,只說了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