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的太陽一點點攀上樹梢。
眾人的心裡也一點點焦躁起來。
都等了好幾個小時了。
怎麼還沒有人來?
“全性什麼的,不會是假訊息吧?”
巨鯨莊的莊主忍不住小聲嘀咕。
王藹陰沉著臉。
這些小門小派的人,就是不堪大用。
就這麼會兒的工夫,就開始打起退堂鼓來了?
“我昨天收到了訊息。”王藹道。
“近一週,全國各地都頻頻有發現全性活動的痕跡。”
“頻繁程度超過往常。”
“但最近兩天,又全都消失了似的,突然沒了動靜。”
王藹點到即止,並不說破。
可在場的門長宗主們卻都明白了王藹的意思。
消失的全性出現在這裡的機率。
很大。
就在這時。
一輛低調的黑色越野車,悄悄駛入了眾人的視線。
越野車周身被黑色包裹。
讓人看不清車內情況。
但很快,有兩輛麵包車卻從呂家村的方向開了過來。
三車遠遠相遇。
一輛麵包車立即調轉車頭,在越野車前面帶路。
而另一輛,則是小心翼翼跟在越野車後。
兩輛車一前一後,呈護衛狀。
相距並不算近。
全程都顯得很低調,似乎並不想引起周圍的注意。
卻又時刻透露出對四周的警戒和小心。
這架勢,落在王藹等人的眼裡,根本就等於實錘。
這不是呂家心裡有鬼是什麼?
再加上之前得到的種種側面訊息。
眾人當即就肯定了心裡的想法。
——這輛正在開往呂家村的黑色越野車裡,坐的一定就是全性的人!
王藹拄著柺杖,噌地一下站起身來。
“看來,是臺上的人到齊了。”
“好戲即將開場。”
“該我們敲鑼了!”
……
呂家村。
呂慈院子所在的議事正堂。
呂家眾人剛接到從黑色越野車上下來的客人,還沒寒暄幾句。
就聽村子裡,大老遠的,有人大喊道。
“出事了!出事了!”
那人狂奔而來。
也不管什麼禮節不禮節了,直接就跑了進來。
“村,村口!”
“王家的人,還有好多人,綁著呂澤上門來了!”
眾人:!!
“什麼?!”
呂澤昨天失蹤的事,他們上午都知道了,沒想到還真是被王家的人扣下了。
只是人都被扣下了,王家怎麼還敢大搖大擺地綁著人上門來?
瘋了嗎?!
“王家這是要幹什麼?!”
那人喘勻了氣,趕忙繼續道。
“王家的人說,我們呂家和全性勾結,殺了他們好幾個子弟。”
“讓我們在十分鐘內,交出全性的人。”
“否則,他們就,就……”那人渾身發抖。
呂慈沉聲:“他們就要如何?”
“他們就要在村門口,一刀刀地凌遲呂澤!”
“還要把他的肉,都撒到咱們村子裡!”
這話就像驚雷砸在堂屋。
屋內頓時響起一陣抽氣聲。
“這不是惡人先告狀嗎?!”
“太過分了!什麼勾結全性?”
“亂扣屎盆子,王家簡直欺人太甚!!”
“他哪隻眼睛看到我們勾結全性了?上嘴皮碰下嘴皮,這罪名就成立了是吧?”
“他要全性,我們上哪給他找全性的人去?”
一時間,呂家眾人群情激奮。
剛下車的客人都懵了。
他本來還在跟呂家的人好好寒暄呢。
怎麼就突然出了這麼大的變故。
王家的人竟然要在村口凌遲呂家子弟,還要撒……肉?
做出這麼過分的事,明擺著就是在挑釁呂家,找藉口和呂家發生正面衝突啊。
若不是真有把握,十拿九穩,王家怎麼會把事做得這麼絕?
難道,呂家真在暗地裡和全性有聯絡,被王家的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