擾。
如今，他是真的無處可去了。
支撐他的動力，一下子就沒有了。
整個人就像沒了主心骨。
人也跟著垮了。
呂飛默默嘆息一聲，沒說話。
「好訊息：老馬找回記憶了。」
「壞訊息：老馬自閉了。」
他明白馬仙洪心裡的感受。
沒辦法，事實真相往往潛藏著痛苦和殘酷。
「其實在漫畫裡，公司董事長趙方旭曾經給張楚嵐提過一次。」
「公司的人找到了馬仙洪的家人。」
「但並沒有提到馬家人所在的具體位置。」
「只說他們的確都還活著，也的確一點都不記得當初的事。」
「所有人的記憶都出現了一段空白。」
「就如同老馬所說，他們忘記了馬仙洪，馬元祿老爺子也忘記了神機百鍊。」
「還是馬元祿老爺子生病去醫院住院，他們才找到馬家人的行蹤。」
「不過這事兒還是不要告訴老馬了，他已經夠難受了，沒必要再捱上一刀，白白擔心。」
*
“但你應該感到開心。”
呂飛突然開口，打破房間裡漫延的悲傷氣氛。
馬仙洪迷茫地抬起頭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開心？
這讓他怎麼開心得起來？
呂飛微笑著對上他疑惑的眼神，坦然解釋道：
“當初因為你，你的家人們都保住了性命。”
“現在應該也在某個地方，愉快地生活著。”
“他們因為失去了記憶，所以不會再被牽扯進當年的事裡。”
“不會再受到威脅。”
“你的爺爺，現在也還在安享晚年。”
“不用因為當年的事，到了這把年紀還提心吊膽。”
呂飛聲音緩緩，娓娓道來。
“老馬，這對他們來說，是好事。”
馬仙洪一愣，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呂飛。
似乎在判斷呂飛話語裡的真實性。
真的嗎？這對他們來說，都是好事對吧。
犧牲了自己一個人，保全了全家的性命。
甚至他也不算什麼犧牲。
畢竟如今的他，還活得好好的。
能吃能睡，還沒忘記神機百鍊。
爺爺若是知道，他這些年一直都有在好好把神機百鍊發揚光大，想必也一定很欣慰吧。
馬仙洪臉上的痛苦緩解了幾息，眼神也變得清明起來。
但這狀態也沒支撐太久。
不一會兒，整個人又重新耷拉了下去。
呂飛明白，馬仙洪這是因為失去了一直以來支撐他的動力。
甚至不知道未來的路該往哪走。
說白了，如今的生活對老馬來說，沒了奔頭。
垮下去也是正常。
不過，想要奔頭而已，這不簡單嗎？
呂飛忽然開口道。
“老馬，這次我回來，手裡還真有件很重要的事。”
“需要你親自幫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