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王也抵達鄭州，見到了呂飛。
咖啡廳。
望著萎靡不振的王也，呂飛故作驚訝地挑了挑眉。
“王道長，不至於吧，你這是才從哪放出來？”
王也：“……”
好像無法反駁。
真要算起來，他還不是被放出來的。
是越獄出來的。
呂飛在心裡暗自算了算時間。
猜到王也這會兒應該是在陳金魁和神秘人手中吃到了苦頭，但面上卻不顯。
“所以你大老遠跑來見我，是有什麼事？”
王也嘿嘿笑了笑，組織了下語言。
“呂兄，聽說張楚嵐在你手下混挺好，一口一個飛爹，恨不得當你乾兒子。”
呂飛擺擺手：“都是開玩笑。”
“什麼爹不爹的，都是朋友。”
王也繼續試探：“反正待遇聽說挺好，還能親自護送他去唐門闖一趟。”
“不值一提，舉手之勞罷了。”
呂飛說罷，又笑著瞥了王也一眼：“怎麼，王道長這次是專程來找我聊張楚嵐的？”
王也眼角當即就耷拉了下去，苦笑道：
“我是想問，之前呂兄你在碧遊村說過的話，還算數嗎？”
話音落下，空氣安靜了好幾秒。
王也的心也隨即往下一沉。
不是吧，難道就已經不算數了？
他偷摸著抬眼，剛想瞄一眼呂飛的表情，誰知就聽呂飛道：
“……哪句？”
王也：“……”
貴，人，多，忘，事，是，吧。
得，總歸是他在求人。
王也維持著臉上的笑意：“你說，要是有一天我無處可去，可以來找你。”
“所以我就想問問——”
王也拉長尾音，伏倒在桌上，一把握住呂飛的手。
“大哥，介不介意賞我口飯吃？”
“哦你說這話啊——”呂飛心中暗笑，面上仍在繼續驚訝。
“可在我印象中，老王你可是京城富二代啊，還缺一口飯吃？”
“呂兄，你就別打趣我了。”
王也的臉比苦瓜還苦。
想想這段時間他都是過的什麼苦日子，誰家富二代跟他一樣，差點淹死在海里。
“我可以付錢的。”王也又補充道。
呂飛本就不會拒絕王也，只是想多吊他兩句，畢竟誰先主動誰就輸了。
「但你要是提付錢，我可就不困了啊。」
「誰會跟錢過不去呢？（狗頭）」
當然，話肯定不能這麼說。
當下呂飛的表情就嚴肅起來，身體前傾，壓低了聲音道：
“老王，難道你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
一個是王道長，一個是老王。
稱呼的改變，讓王也悄悄在心底鬆了口氣。
看來是有戲。
幾息後，王也將這段時間遇到的事和盤托出。
雖然他是想在呂飛手下混口飯吃，但也不想隨便坑人。
萬一呂飛要是覺得棘手，接受不了……
那也只能作罷。
四周安靜，只剩下王也說話的聲音。
呂飛垂著眼眸靜靜聽著，食指在桌上輕點。
“……總之我這一路可謂是險象環生，差點就命喪於海了。”
“先前你在碧遊村提醒我的時候，我還抱著幾分僥倖的心思，但越經歷越發現。”
“這一切，恐怕不是我這個小身板承受得了的。”
呂飛聽著，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見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