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曾聽得靈仙說同命蠱無解,可是他壓根不信對方的說詞。有毒藥就會有解藥,就如同天地有陰便有陽,這是慣例,否則雲傾當年中了他家大師兄號稱無人能解的至毒&ldo;月半&rdo;,也不會被他這個神醫給化解。蘭罄沒聽見小春的問話,他突然被眼前光溜溜的風景給吸引住。屋外的刀械聲突然停歇,不一會兒無仙領著兩個下屬從屋外頭闖了進來。&ldo;左護法你沒事吧?我來不及抓住小沃,他逃走了。&rdo;黑碳頭無仙滿頭大汗地趕進來會報。&ldo;逃了,他幹嘛逃走?&rdo;被抓著腳踝吊起來的小春剛好側身對著門口方向,他轉頭問了聲,聽得無仙繼續道:&ldo;移蠱後小沃想殺你,被我阻……止……&rdo;無仙的眼睛睜得越來越大,當他看見回他話的竟是一個穿著過大衣衫,光著屁股的奶娃兒時,那眼睛幾乎瞪到要掉下來了。蘭罄手指往小春私密處那軟軟垂著的小傢伙戳了戳,然後用力一擰,說道:&ldo;小常你這東西怎麼長得這生奇怪。&rdo;&ldo;啊――&rdo;小春痛得放聲大叫。小春殺豬似的慘烈嚎叫讓蘭罄覺得有趣,他又擰了擰,掐了掐,小春氣了起來,再對蘭罄又吼又嚎外加摯打腳踢。兩個人這麼玩了大半刻,最後因為斷腕失力兼被小春揍得兩眼烏青的蘭罄痛得鬆開對小春的桎梏,小春才終於腦袋直直對著地面撞,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脫離魔掌成功。 &ldo;小常你幹嘛打我?&rdo;蘭罄皺著眉頭,眼睛腫得有些睜不開。&ldo;你擰我子孫根,不打你我跟你姓。&rdo;小春搗著小小鳥不停往後退,惡狠狠地瞪著蘭罄。&ldo;你本來就跟我姓了。&rdo;蘭罄說。&ldo;我姓趙、姓東方,就是不姓蘭。&rdo;小春哼了幾聲。蘭罄聽得小春這般說,眼裡寒光一閃,那天下無人能及的魔頭血腥厲氣突然再度發作,房內頓時冷風颼颼,雖才初秋,可已化得比臘月隆冬還要寒。&ldo;小常你說清楚一點,哥哥剛剛沒聽見。&rdo;蘭罄眯眼,一字一句緩緩說著。小春這才想起蘭罄雖然被雲傾廢掉武功,可卻用計留了五分筋脈之內,現下的這個人雖然只有以前一半的功力又外帶走火入魔腦子不清楚,可若真的打起來,這一屋子裡的人恐怕還是會死得精光。小春連忙扯笑道:&ldo;我說我姓蘭,叫蘭徜,是哥哥你最疼愛的弟弟。&rdo;只是臉上有些僵硬。&ldo;乖了。&rdo;蘭罄稍微滿意了些。門口的烏衣教眾們面面相覷,沒有說話的餘地,稍後自也靜了下來,退出門去順道將房門緊緊關上。小春用鼻孔朝蘭罄噴了口氣,不理他,直接跑到雲傾榻前,盯著雲傾左瞧右瞧,又是聽脈又是察看傷口地,完全將蘭罄當作房內一擺飾,不予理會。蘭罄跟到小春身後,探了眼床上的人。小春見著蘭罄也在看他家雲傾,便用背擋住蘭罄的視線,不讓這個人窺探到他家雲傾美人沉睡中的誘人模樣。也許是毒蠱正在體內興風作浪,雲傾額頭越來越熱,眉頭也緊皺了起來。小春心裡雖然疼得很,可是雲傾睡著時這般毫無防備,加上一身乾淨的氣息,他看著看著,竟覺得這我見猶憐的模樣倒也十分勾人。&ldo;你在做什麼?&rdo;蘭罄問。&ldo;診脈、探傷、喂藥。&rdo;小春怕雲傾受不了同命蠱至陰之氣與炙陽之力交替衝擊筋脈所帶來的痛苦,又剝了半粒祛痛丹到雲傾口中,跟著跳下床雙手端了杯涼水奔回床上,先咕嚕地喝了小半口潤潤喉,再含了一口低頭哺進雲傾嘴裡,讓雲傾沾些水好吞藥。&ldo;流了這麼多的血……你這笨蛋……&rdo;小春帶著笑,看著雲傾胸前染得殷紅的衣襟,面容不忍而哀傷。&ldo;我也流血,手在痛。&rdo;蘭罄將滲出鮮血的手腕傷處遞到小春面前,眼裡小小閃爍的那東西,叫做期待。小春翻了翻白眼。蘭罄嘟著嘴靠了過來。&ldo;幹啥?&rdo;再差那麼一分便要親上的距離,小春連忙退開,卻絆著雲傾的腿,讓他滾了一圈陷到床褥當中。蘭罄指指雲傾,然後將在床褥裡掙扎站不起來的小春拎起來。小春發覺自己又被吊著,只是幸好這回下是頭下腳上。他說:&ldo;那是雲傾昏迷不好吃藥,我才喂他。&rdo;他拿著剩下的那半顆藥丸。&ldo;張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