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闕伸手摸了摸胸口。「我這裡疼。」而後又疑惑地左看看 右看看,說道:「剛剛有隻好打的狗往我胸口撞了過來,痛死我了。」小闕揉著自己的心口的位置,「狗呢?怎麼不見了?」柳長月說道:「做夢了吧?我沒見到什麼狗。」小闕眨了眨眼,困惑地看著窩裡的兩人。「可是明明……」但火啊沒說完,又將視線往柳長月身上移,問道:「我剛剛好像聽見誰要割小笛子的肉,怎麼了?」柳長月橫了蘇笛一眼,道:「沒什麼,只是待在我身邊太久了,久到我都把他慣壞了。若不教訓教訓他,他都忘了規矩兩個字該怎麼寫了。」蘇笛這時已經整個人跪在地上,瑟縮著發抖。小闕看著蘇笛,覺得一直鼻孔朝天對人說話的他現下抖的好可憐,囂張的氣焰全都沒了,就像只鵪鶉一樣,當下便說:「你別罰他了,他還只是個小孩子。」蘇笛幾乎貼在地上的臉表情一愣,心裡咬牙切齒地道:「你才小孩子、你全家都是小孩子!老子要不是一個不小心然給你去幫老子拿了饅頭得了十鞭。又因為不小心咬了你喂的饅頭又加十鞭,今日怎麼會這麼慘,被主上教訓!」柳長月看了眼蘇笛,道:「他平常對你沒大沒小的,我教訓教訓還不成?」小闕笑道:「哪是沒大沒小,那是玩唄!況且他很有趣啊,我從沒見過誰會想蘇笛那樣說話,一開口就噼裡啪啦罵一堆,而且罵的讓人都說不出話來。你要是罰了他,這些日子我躺在床上動不了,又聽不到他嘰嘰喳喳地說話,那會無聊死的。」蘇笛低著的腦袋一向,心道怎麼這個人開口的話好像在為自己求情。此時柳長月說了句:「那就繼續跪著吧!」蘇笛先愣愣地抬起頭來,看看自己的主上,又看看小闕,而後滿臉的不可思議。柳長月說繼續跪著的意思是……不用那臉蛋的肉去喂天痴的九龍刀了……「!」想通之後蘇笛震驚到無以復加!心道這宴闕莫非是九尾狐託生?否則怎麼之前說一說話,主上便破了原則放走那些武林中人,之後又說了一說話,就免去他改受的皮肉痛?狐狸!一定是狐狸!還是成精的狐狸!不可小覷啊!!就在這時,倚在門口的天痴敲了敲門,道:「主上,你吩咐的事情弄好了,還請移駕到藏寶閣,您可是守著小公子兩天了。」柳長月由榻上起身,接著對蘇笛道:「小闕吃藥的時辰到了,喂他吃完藥,然後服侍他睡覺,別讓他下床。」「是。主上!」蘇笛還是跪在地上。「啊!」小闕叫了一聲,然公園本要離開的柳長月有回過頭來。「客戶四我睡很久了,可不可以讓我醒一下,休息休息?」小闕吐了一口氣,左手還壓在右邊胸口上。「我頭次聽見人說睡太久需要醒著休息的。」柳長月淡笑。小闕皺著一張臉道:「我多睡了兩天了,渾身痠痛的。」蘇笛跪在地上用膝蓋移動,藥丸餵了過來,小闕低頭張口,和水吞下。柳長月道:「不許下床。」接著便離開房門。蘇笛有跪著挪挪挪,挪到房前將房門關上,再回到床邊時,小闕已經換了個姿勢,趴在床上扭來扭去,「腰痠啊,背疼啊、全身都痛啊……」小闕有氣無力地說著。蘇笛真想一腳踹上小闕的屁股。他跟了柳長月這麼多年,可從來沒見自己的主子對誰這般溫柔體貼過,不讓他下床是想他好好休養,可這人真麼就這般不知好歹。但想想,這人的身份不一般,要真的踹上他一腳,吃不完兜著走的絕對又會是自己。只好可悲地一嘆,這一跪,不知還得跪多久。蘇笛自認沒領小闕的情,只是哼了聲,收起張牙舞爪的神情,道:「你就乖乖待在床上吧,這渾身都痛是因為你受傷的緣故,不是因為你睡太久。還動!你要是讓傷口再裂開,看我不找根針把你的傷口給縫起來!到時候痛死你!」小闕趴在床上扭了幾下,歪著身子看了眼地上的蘇笛。突然間他想到一個自己一直很想問但卻沒問出口的問題,恰好現下柳長月不在,他便一臉神神秘秘地,招手讓蘇笛再過來些。「幹嘛?」蘇笛瞟了他一眼。小闕問道:「你跟柳大哥很久了是吧?」「比你久!」蘇笛撇撇嘴。小闕小聲地問道:「你既然跟了柳大哥那麼久,那知不知道柳大哥是怎麼失去武功的?他之前在何伯哪裡指點我武功的時候我就覺得他應該是個高手吧,高手怎麼會武功盡失?是遇上比他更高的高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