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心願對此沒有想太多。倒是一旁的素芳華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她的確智硬,某些時候也相當具有豬隊友的潛質,但在感情一事上,也到底是過來人。而沈子煜在一時情急之下又沒掩飾情感流露,自然被她看出了些許端倪。且不論這三人此刻的想法,此時沈子煜已然走到了病床邊。他靜靜地注視著靜躺著的她,注視著她日趨消受的臉孔,注視著她眉心中流連不去的淺皺,心中充滿了多到難以計數的自責。是他的錯。他早就知道顏明修不是省油的燈,卻沒有從一開始就將他打落到塵埃裡,這才害她如今被拖入了泥濘中。這是一錯。他早知道莊洛與顏明修有關係,更是一手壓下了有關於莊洛的採訪稿,卻沒想到後者會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這是二錯。雖然事後他及時制約了某些人,控制了輿論走向,避免這把火向祁宣燒去,說到底,還是他失算在先。若非如此,她又怎麼勞心勞力,累到住院的地步。這是三錯。他不會原諒自己,但同時‐‐某些人也一定要付出代價。沈子煜的眸中頃刻間滿是厲色與煞氣,但很快,它們就盡數消散了。不是他的憤怒只有短短一秒,而是他不想她此時萬一睜開雙眼, 不破不立三天裡,發生的事情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