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含笑看著她的背影,扭頭瞥了眼身側的青年,問道:&ldo;年輕人,你是想做點體力活呢還是想再遭受點精神衝擊?&rdo;喬毅心想老人家說話還挺時髦,&ldo;精神衝擊&rdo;神馬的,一聽就讓人毛骨悚然吶。他不自覺地嚥了口唾沫:&ldo;您的意思是?&rdo;外婆笑眯眯,說話言簡意賅:&ldo;要麼去幫忙提菜,要麼繼續陪我嘮嗑。&rdo;在思考了零點零零三秒後,喬毅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前者,不帶反悔的!外婆搖了搖頭,喃喃自語:&ldo;年輕人啊……&rdo;這小子倒是比他爺爺有眼色得多,知道她沒有再聊點什麼的心思,主動離開了。不過,他好像還有點怕她?嘖嘖,真是沒有眼力見,比起他爺爺,她是多麼和藹可親的一個人吶!如此想著的外婆微彎下身,從茶几上拿起了那隻喬毅特地送來的小盒子。在後者的注視中,她只看了一眼就將它放下‐‐這用了太多的自制力,所以眼下,她想再多看一會,獨自一人。 外婆闔了闔眸,將它貼在心口的位置,好像這樣做就能再次感受到熟悉的溫度一般‐‐她知道這只是自欺欺人,但人活著,如果不偶爾欺騙下自己,那該多麼無趣啊‐‐盒子裡的東西,原本屬於她的丈夫。‐‐‐‐‐‐&ldo;你帶給我外婆的究竟是什麼東西?&rdo;這是阮婉發現喬毅跟上來後說的第一句話,問這話時,她微皺著眉,表情看來疑惑且有些許凝重。喬毅驚訝於她的提問,很誠懇地回答說:&ldo;我也不知道。&rdo;說完後,沒忍住又問,&ldo;你為什麼這麼問?&rdo;阮婉心想不問才叫怪事呢,別人看不出來也就罷了,和外婆一起生活那麼久的她又怎麼可能看不出前者對於桌上那隻小盒子的在意呢?談話過程中,外婆一直分出注意力在看著它。可這話,她顯然是無法與喬毅明言的,只半開玩笑地說:&ldo;若非如此,她現在應該在拖著你&lso;玩&rso;吧。&rdo;喬毅:&ldo;……&rdo;錯覺嗎?總覺得小姑娘在&ldo;玩&rdo;字上加重了語氣,並且表情也相當邪惡呢。向來很少腦補的他腦中突然就出現了一幅畫面‐‐他被笑眯眯的蘇奶奶按在案板上,菜刀劈下!砰!他無意識地打了個寒噤,決定忘記這個讓人毛骨悚然的話題。但在另一件事上,他也很好奇,就是問起來……嗯,稍微有點尷尬。沒等他開口,阮婉先開口了,她問:&ldo;你是不是有什麼想問我?&rdo;&ldo;額……&rdo;喬毅輕咳了聲,&ldo;蘇奶奶為什麼會知道你對我說過的話?&rdo;&ldo;話?&rdo;阮婉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ldo;哧&rdo;的一聲笑出來,提著竹籃的雙手背在身後倒退了幾步,歪頭笑道,&ldo;哎呀呀,難道你不知道嗎?&rdo;&ldo;?&rdo;&ldo;那是因為你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屬於單身狗的氣息呀~&rdo;喬毅:&ldo;……&rdo;他突然就想起了一朋友老掛在口邊的話‐‐公然虐狗是不對的。虐狗的確不對。正常人都知道這個道理。阮婉當年還單著的時候也覺得虐狗太殘忍了!不過等她加入了&ldo;大虐狗幫&rdo;……嗯,女人嘛,兩面三刀見風使舵太正常了,不提也罷!&ldo;別難過。&rdo;阮婉走過去,踮起腳拍了拍喬毅的肩頭,&ldo;你的存在還是很有意義的,至少還能幫忙拎東西嘛。&rdo;說話間,她將小竹籃掛在了喬毅的手臂上。可憐喬大少爺雖說從小就被秉持著&ldo;男孩要糙養&rdo;思想的喬老爺子和喬經緯先生操練了個死去活來,卻也從來沒挽過小竹籃啊。或者說,他本人的氣場和它簡直可以說格格不入,看起來簡直就像是&ldo;泰迪熊提著一隻衝鋒qiang&rdo;,別提多違和了。喬毅有點無措又無奈,心知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蠢爆了,卻也不能把手裡的東西給丟了啊,會被整死的。可惜啊,阮婉在面對他時向來是沒有同情心的,笑嘻嘻地就開始採購了。喬毅:&ldo;……&rdo;於是,他從&ldo;黑社會打手&rdo;墮落成了拎包……不對,是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