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鬆開手，微微躬身，做出個道歉的動作。&ldo;算了。&rdo;蘇綠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並不介意，&ldo;剛才那個情形，正常人看到都會誤會的。&rdo;&ldo;不，&rdo;少年臉上浮現出一絲羞愧的神色，&ldo;我應該更相信你的。&rdo;因為這位陛下從來不屑於隱瞞，做了就是做了，絕對不會不敢承認的。&ldo;的確如此。&rdo;蘇綠雙手抱臂，冷哼了聲，&ldo;比如我對少年真的沒偏愛。&rdo;&ldo;咳！&rdo;&ldo;相對來說，我其實更喜歡年紀大一點的，比如叔型的。&rdo;&ldo;叔？&rdo;蘇綠點頭：&ldo;成熟穩重有責任感，經歷過人生的風浪所以更懂得什麼才是生活的真諦，完全符合我擇偶的最佳標準。&rdo;&ldo;……&rdo;陛下，您不覺得話題歪到了某個奇怪的地方去了嗎？&ldo;總而言之，立即把你腦中那些奇怪的結論給我忘掉。&rdo;&ldo;……我明白了。&rdo;&ldo;這還差不多。&rdo;蘇綠滿意地點了點頭，手一揮，&ldo;你回去吧。&rdo;出乎她意料的是，克萊恩不僅沒有&ldo;乖乖聽話&rdo;，反而就地坐下，一腿盤起，一腿屈起，雙手自然地放於膝上。而後認真地注視著她說：&ldo;請允許我在這裡待到天明。&rdo;雖然應該不會出現什麼意外，但這樣一個&ldo;不安全&rdo;的夜裡，他實在不放心留陛下一個人在海中。&ldo;……隨便你。&rdo;從對方眸中讀到了堅定意味的蘇綠沒有反對，&ldo;不過，&rdo;她冷笑了聲，&ldo;敢把你的眼珠子從我腿上挪開嗎？&rdo;具體來說是尾巴，不過這話就不好直說了。&ldo;非常抱歉！&rdo;公爵大人連忙別過頭。他並不是存心想要&ldo;褻瀆&rdo;這位陛下，只是那條魚尾實在是太過顯眼，情不自禁就……真是太失禮了。說起來，數百年前，人魚雖然已經開始躲避人類，卻不至於像現在這樣罕見。記得奴隸交易市場的高階拍賣會中經常會出現這種拍品，不少貴族也都以收藏這種生物為樂。只是他本身興趣並不算大，只寥寥見過幾次。不過，不管哪一次，所見到的的人魚雖然美麗，卻也完全沒有了生機。就像靈魂被抽走的木偶般，呆呆地浮在水箱或水池中，依舊美麗，卻看起來悲哀可憐極了。從那時候起，他就覺得，空有美色卻沒有保護自己的力量，人魚這種生物如果再不發生變化，滅亡的命運就已經註定了。不過，如果陛下也是這一族的話，那麼它們的命運，也許真的可以改變也說不定。畢竟……她從來就不是會心甘情願&ldo;認命&rdo;的人啊。這一個看似平靜實則危機四伏的月圓夜，就這樣過去了。當月亮徹底消失在天邊時。蘇綠的下半身再次發生了變化。伴隨著一聲痛苦的悶哼，她的魚尾活生生地從中間裂開，鮮血四濺。&ldo;瑪麗，&rdo;克萊恩連忙伸出手，一把扶住臉色因此而蒼白無比的少女，&ldo;你……&rdo;蘇綠握住他的手，搖了搖頭：&ldo;沒事的。&rdo;雖然她不像童話中的小美人魚那樣，每走一步都像行走在刀尖上，但是，強行改變生理結構，怎麼可能不付出代價？沒錯，想讓一條魚尾變成兩條腿，自然要從中將其劈開，除此之外難道還有其他方法嗎？上一次服下藥水後，她在水中足足休息了半個小時才上岸。相比於之前女巫提出的要求，每月一次遭受這樣的折磨，也許才是真正的代價。凌晨的天空下顯得格外清澈的海水瞬間變得血紅一片，濃重的血腥味將二人包圍。鮮紅的液體中，肌膚白|皙的少女無意識地掙扎扭|動著，金色的髮絲隨著動作輕顫，這一幕看起來既殘酷又美|豔。約三四分鐘後，兩片被強行撕|裂的魚尾分別化為了兩條線條完美的腿，看來柔|嫩異常。只是上面沾染著的點點鮮血昭示著……在此之前究竟發生過怎樣的情景。&ldo;喂，別看了。&rdo;蘇綠一把扯下在腰間打結的衣物，裙襬落下，剛好遮到了膝蓋以上，人魚尾巴的鱗片一直延生到肚臍以下的部位，所以……咳，下衣什麼的肯定穿不了，&ldo;搭把手，水裡泡一|夜，腿都軟了。&rdo;少年連忙伸出手，將她真的如魚般直接從水裡撈了出來。她身上冰涼溼|潤的液體直接打溼了他的衣物，有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