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an:&ldo;……&rdo;官鴻澤:&ldo;因為他與夏驍川的畫風如出一轍,而你的哥哥,恰好又曾是夏驍川的學生。&rdo;ian:&ldo;呵,既然你都知道,為什麼還來問我?&rdo;官鴻澤:&ldo;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葉禹凡與夏驍川畫風相似?&rdo;ian怔了怔,對藝術並不感冒的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覺得葉禹凡就是葉禹凡,就算他隱瞞了safale的身份,也掩飾不了他與生俱來的獨特魅力。ian道:&ldo;……這有什麼奇怪的麼?巧合吧。&rdo;得到這樣的答案,官鴻澤幾乎無言以對‐‐但沒錯,這才是&ldo;正常人&rdo;該有的反應。如果沒有葉禹凡對自己莫名的恐懼,如果沒有他古怪的病例以及芮醫生的詭異診斷,誰會去相信&ldo;人死復生&rdo;這樣荒謬的可能呢?&ldo;你的問題問完了麼,可以告訴我葉禹凡到底去哪裡了嗎?&rdo;對面的ian不耐煩起來。官鴻澤頓了一秒,道:&ldo;他被柏長青帶走了。&rdo;柏長青是……?ian覺得這個名字聽著有點熟悉,他陡然回想起kev提起過的往事,是那個把夏驍川帶回中國的人!官鴻澤緩聲道:&ldo;他是夏驍川生前的愛人。&rdo;&ldo;……什麼?&rdo;ian大為震驚,在之前與葉禹凡的談話中,他雖已猜到當年有許多愛慕夏驍川的人,也知道夏驍川對官林運的&ldo;在乎&rdo;,但卻不知道夏驍川有名正言順的&ldo;愛人&rdo;!ian問:&ldo;柏長青為什麼要帶走葉禹凡?&rdo;官鴻澤:&ldo;不是柏長青要帶走他,而是他求柏長青別離開自己。&rdo;ian突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官鴻澤聳聳肩,起身打算離開:&ldo;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rdo;&ldo;等等!&rdo;ian叫住他,問,&ldo;你是不是喜歡葉禹凡?&rdo;官鴻澤一怔,繼而坦言道:&ldo;我是很喜歡他。&rdo;&ldo;你還是儘快放棄吧,他挺討厭你的。&rdo;年長官鴻澤數歲的ian說這句話的時候頗有點大人勸小孩的口吻。官鴻澤被戳中痛處,反唇相譏:&ldo;對一個哭著求別的男人不要離開自己的傢伙,你又有多少自信?&rdo;ian也出言譏誚:&ldo;就算如此,我至少還有追求他的餘力,你呢?官家此刻水深火熱,你還有閒情逸致在這兒跟我爭風?或者你覺得就算失去一切,也能無所畏懼地披掛上陣,那我倒是對你深感佩服。&rdo;官鴻澤沉默了一瞬,竟然道:&ldo;你說得對。以前的我,肩負著泓韻繼承人的重任,我是沒有支配個人感情的自由……&rdo;他猛一抬首,看向ian,&ldo;可以後,或許會不一樣了,我無需再壓抑自己的感情,&rdo;官鴻澤的氣勢幾乎把ian懾退了一步,&ldo;就算是用逼得,用搶的,我也不想輸給你這種風流成性的紈絝!&rdo;他有點惡狠狠地說。 無時不刻地想半隱半透的窗簾微掩著窗外的綠樹,陽光朦朦朧朧地透進來,灑在旅舍並不大的房間內。簡陋的寫字檯上雜亂地堆著未吃完的麵包,礦泉水,幾瓶營養素片。沒有衣架,黑色的風衣外套和褲子垂在室內唯一一把帶背的椅子上,再靠邊,便是一張鋪著素色床單的木質單人床。隔壁和樓下傳來其它房客進出的聲音,也隱約聽見窗外路過的人聲,或是風吹枝葉的顫聲……彷彿回到了二十世紀六十年代的法國鄉郊,在那裡他們也是如此。在破舊的小旅館內,喝著廉價卻美味的葡萄酒,就這樣在床上賴上一整天。無憂無慮地從來不去想明天會怎麼樣。幾乎一樣的場景與躺在床上的姿勢,但如今卻已物是人非。並不寬敞的床上,依偎在男人懷裡的是一位身材纖細的少年,像是沒長大的孩子依偎著父親,而男人眼中透露出無盡的寵溺,更像是對情人的關愛。他們已經窩在旅館整整兩天兩夜了,除了柏長青下樓一次讓店老闆幫忙購買一些簡單的食物和水,兩人還沒有分開過。&ldo;你在想什麼呢?&rdo;男人輕聲問懷裡的少年。葉禹凡淡淡地開口:&ldo;當年……&rdo;&ldo;對不起。&rdo;話未出口,歉聲先至。&ldo;我不怪你,&rdo;葉禹凡搖頭道,&ldo;聽說,你那時生了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