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父：&ldo;……&rdo;和六歲以前一模一樣啊，當他犯錯誤不承認的時候，只要自己用嚴厲的語氣問第二遍，他就會承認。&ldo;爸爸教過你，和別人打架是不對的，不記得了嗎？&rdo;葉父用對六歲小孩說話的口吻，對十五歲的葉禹凡說著這句話，他覺得很鬱悶。葉禹凡倔強地不開口，腦袋扭向一邊，看向窗外。&ldo;明天要和那個男生去道歉，知道嗎？還有那個女孩子，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已經讓對方產生了困擾，如果喜歡，就坦白告訴對方，男子漢要用堂堂正正的手段分勝負，你打人是很幼稚的行為，知道嗎？……小禹，聽到嗎？小禹……&rdo;葉禹凡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窗外，五彩繽紛的霓虹燈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好像是第一次看到這些東西，新奇得不得了，以至於葉父後面的話全成了耳邊風。葉父：&ldo;……&rdo;葉母無奈道：&ldo;算了吧。&rdo;來到醫院，鍾醫生見到葉禹凡後第一句話還是和上次一樣：&ldo;小禹，最近好嗎？&rdo;葉禹凡坐在他對面，眼神亂晃，注意力很不集中，鍾醫生問了兩遍他才回過神來，茫然道：&ldo;鍾醫生，我覺得最近自己有點奇怪。&rdo;鍾醫生問：&ldo;怎麼了？&rdo;&ldo;我總是回憶過去，想一些奇怪的事，也會做一些奇怪的事情……&rdo;葉禹凡慢聲說著，他在努力集中精神分析自己的想法和行為，若不集中精神，他很快就會走神。鍾醫生：&ldo;能舉個例子嗎？&rdo;&ldo;我覺得我會畫畫，&rdo;葉禹凡忽然笑了笑，&ldo;真奇怪，我從小最不擅長的就是畫畫，可是現在我居然覺得自己畫得很好。&rdo;當葉禹凡冷靜地和他說畫畫這件事時，鍾醫生的心中一驚，但他不露聲色地繼續道：&ldo;我聽你爸爸說了，你畫了很多畫。&rdo;葉禹凡：&ldo;是啊，我想驗證一下。&rdo;鍾醫生：&ldo;有什麼結果嗎？&rdo;葉禹凡搖頭道：&ldo;我果然畫不好。&rdo;&ldo;其實我看了你的畫，&rdo;鍾醫生把葉父給他的那些畫紙拿出來，攤在桌子上，道，&ldo;聽說，你畫的是你的記憶？&rdo;葉禹凡狐疑地看了畫紙一眼，說：&ldo;這不是我畫的。&rdo;鍾醫生：&ldo;……&rdo;葉禹凡一臉嫌棄，驀地拔高語調：&ldo;這什麼東西！太醜了！我畫得比這個好看多了！&rdo;鍾醫生咳了一下，道：&ldo;那你會畫什麼呢？&rdo;&ldo;……美好的事情，瞬間迸發的情感，一個地方的氣，生靈的綻放，我都能畫出來。&rdo;葉禹凡眼神閃爍，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看上去很是亢奮。鍾醫生訝異道：&ldo;真的嗎？真厲害啊！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欣賞一下！&rdo;剛剛還在笑的葉禹凡瞬間板起臉，道：&ldo;現在不行！現在畫不出來！&rdo;鍾醫生：&ldo;為什麼呢？&rdo;葉禹凡看著自己的手，許是因為內心的痛苦，面容有些扭曲：&ldo;手不聽我的話！&rdo;鍾醫生：&ldo;……&rdo;一個小時後，葉禹凡從診療室裡出來了：&ldo;鍾醫生讓你們進去。&rdo;葉父葉母立即起身進門，葉禹凡留在外面寫作業。&ldo;怎麼樣了？&rdo;兩人一進門就迫不及待地問。鍾醫生：&ldo;讓人震驚，他的變化太大了，比起我第一次見他，他彷彿不是同一個人！&rdo;葉父苦笑道：&ldo;我現在已經分不清哪個是原來的小禹，哪個是現在的小禹了。&rdo;鍾醫生一邊思考一邊說：&ldo;沒錯，上一秒你還覺得他是你熟悉的那個葉禹凡，但下一刻，他會讓你非常陌生。&rdo;&ldo;嗯。&rdo;對此，葉父是深有體會的，一開始鍾醫生給他們灌輸人格分裂的思想，讓他們每天戰戰兢兢地判斷著什麼時候是小禹，什麼時候又不是，可是葉禹凡的善變讓他們完全糊塗了，葉父估計再這麼下去，自己的神經早晚有一天也會崩壞。鍾醫生告訴他們：&ldo;小禹剛才跟我說，那些畫不是他畫的。&rdo;葉母道：&ldo;不可能，我看見他畫的！&rdo;鍾醫生點頭：&ldo;別急，說&ldo;不是他畫的&rso;那個小禹，不是&lso;畫畫&rso;的那個小禹。&rdo;繞口令般的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