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冰聊了幾句,葉禹凡心情好了許多,起床後,他翻開從國內帶來的英語書讀了起來。 貓的主人週末,何月夕和郭哲愷各自帶著速寫本,前往官鴻澤在西里的住所‐‐老漢姆街43號。老漢姆街所在的區域,是西里市中心一塊隱藏在花園中的別墅區。別墅未見得多奢華富貴,在西里住別墅的未必是富人,只是這一片綠色在中心區實屬難得。找到地方,有人開了門,站在何月夕和郭哲愷面前的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少年,他穿著一件純黑色的襯衫,不知是什麼材質,看上去泛著絲綢的光澤,抬手間,手腕上的袖釦在日光下閃爍。&ldo;你們來了。&rdo;他的眸子中蘊含著一絲同齡人少有的深邃,以及處變不驚的冷峻,叫何月夕有點驚訝。原本以為,官鴻澤和自己差不多大,就算出身富貴人家,也只是物質條件上高人一等,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可見到本人的這一瞬間,何月夕改變了自己的想法。官鴻澤就站在那裡,簡簡單單地說一句話,語氣也不威嚴,卻無形間叫人肅然。幾年以後,何月夕見到了官鴻澤的父親官林運,那個真正有權利決定他們前途的人,他才知道官鴻澤身上的氣場,肖於哪裡。這兩父子給人的感覺,真是如出一轍。但是,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給人有壓迫感是正常的,可眼前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ldo;您好。&rdo;不自覺就用了&ldo;您&rdo;,何月夕的臉微微發燙。&ldo;請進。&rdo;官鴻澤側身讓他們進來。一進屋子,就聞到一股清新的茶香,屋內的裝修沒有何月夕想象中的堆金掛銀,而是一種低調的雅緻與貴氣。牆上的壁畫一看便知是出自名家之手,郭哲愷已不顧形象地撲上去流口水了,何月夕還壓制著內心的緊張,悄悄四顧。一切傢俱、物件都擺放得很得體,好象茶几上就應該放個素色花瓶,花瓶裡就應該插一支紫羅蘭。雙層空間的客廳直通別墅的坡屋頂,屋頂側邊開了個小小的天窗,陽光灑在卡其布色的沙發一角,使室內的氣氛很是溫暖愜意。官鴻澤請他們坐下,吩咐了保姆上了茶點,才鄭重地自我介紹,並表示,見到他們很高興。但他的表情、語氣都相當自持,喜怒不形於色。反倒是缺根筋的郭哲愷沒有一點拘束,大咧咧地坐在柔軟的沙發上,眼睛裡透著好奇:&ldo;你一個人住嗎?&rdo;&ldo;不,&rdo;官鴻澤道,&ldo;我和兩個朋友一起住。&rdo;郭哲愷這才想起要介紹自己:&ldo;我叫郭哲愷。&rdo;&ldo;我知道,&rdo;官鴻澤看了他一眼,端起保姆送來的紅茶喝了一口,道,&ldo;你就是中華2b。&rdo;何月夕:&ldo;……&rdo;用波瀾不驚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實在太讓人想捧腹了,但是這種嚴峻的氣氛下,想笑又不能笑的感覺實在蛋疼。官鴻澤擱了杯子,優雅地架起腿,淡淡道:&ldo;好筆。&rdo;郭哲愷急著道:&ldo;那是個失誤!&rdo;&ldo;噗……&rdo;一個忍不住的笑聲從樓上傳來。何月夕和郭哲愷雙雙朝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另一個男生不知什麼時候倚在二樓的圍欄邊,他穿著家居服,一手端著個馬克杯,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倆:&ldo;就是他們?&rdo;官鴻澤:&ldo;嗯。&rdo;郭哲愷問:&ldo;你認識我們?&rdo;傅廷信端著杯子晃下來:&ldo;嗯,我在創意繪畫大賽評審時看過你們的畫。&rdo;何月夕震驚,這個人又是誰?既然是官鴻澤的朋友,想必也是哪個富家子弟吧。傅廷信兀自找了個單人的沙發坐下,示意官鴻澤聊他們的。官鴻澤轉向何月夕,繼續道:&ldo;住處都安頓好了麼?&rdo;何月夕收回注意力,應聲:&ldo;嗯。&rdo;官鴻澤:&ldo;環境怎麼樣?&rdo;郭哲愷搶著答:&ldo;很好啊,比中國好多了!就是上課聽不懂啊,真鬱悶!&rdo;官鴻澤沒想到這一層,皺眉道:&ldo;是麼?那這幾個月先突擊一下語言吧,我讓董秘書替你們在當地報一個語言學習班。&rdo;何月夕有點擔心:&ldo;學校裡的課怎麼辦?&rdo;官鴻澤:&ldo;先放一放,你們的專業實力比三年級水平已經高出許多,考試不會有任何問題,之所以沒有申請到更高年級,就是因為你們的文化課程度太低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