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他能感到長辭此刻很難過。
是因為自己。
“長辭，我是不是一個很糟糕的人。”
堯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應該試著去接受吧。
握住長辭的雙手，靠著他的肩膀。
“為什麼這麼說，阿堯心情好像很差？”
“因為我感覺我什麼都做不好，我的情緒都控制不好。
如果這次不是你去送周晏清進來，或許我已經迷失自己了。
我還需要你傷害自己來救我，我真的很糟糕。”
更糟糕的是，在聽到長辭受傷後，自己有些生氣。
不知道是生氣他還是生氣自己。
“不是的阿堯，阿堯是最好的人，最起碼在我心裡，一直都是這樣的。
而且阿堯是人，人類都會有情緒，偶爾的失控也是常理範圍。
不然阿堯就是冷冰冰的機器人了。”
堯抬手摸上長辭的眼眸，情緒嗎？
長辭會有情緒嗎？
長辭會生氣嗎？
他含著笑意的眼眸看著自己，瞳孔裡倒映的都是自己的影子。
堯有些忍不住，吻了長辭的睫毛。
輕輕的顫抖著，長辭乖乖的讓自己吻著。
雙手也緊緊摟住自己的腰。
“可是我不是一個合格的主導者。
我好害怕，繃緊我腦中的弦一直提醒我。
應該去做什麼，而不是現在那麼脆弱。
我竟然會如此委屈像個弱者一般尋求庇護。”
堯的語氣帶著一絲委屈。
長辭也明白這次發熱，竟會影響著阿堯的情緒。
如此不理智的，尋求安慰的阿堯。
如果阿堯會流淚，那麼此刻應該是眼淚汪汪吧。
長辭將下巴蹭了蹭阿堯的肩膀。
輕輕的摩挲了阿堯的耳垂。
一手摟腰一手去牽阿堯的手，只有身子靠著身子，溫度才有感覺。
“船隻不是一直漂泊於汪洋之中，它遲早會回到避灣港之中。”
“我覺得我不是船隻，我是一隻海洋裡的鯨魚。
我是需要氧氣的，但我卻在水中生活，攢著一口氣快要窒息了。”
長辭眼底有些驚訝，阿堯面孔神色如此執著，似乎並不是想聽疏通道理。
細碎的吻從下巴緩慢上移，覆蓋上唇，理智已經被湮滅。
像是發洩自己中心的痛苦，沒有一絲溫柔可言，阿堯如此兇猛。
長辭嘴角的笑容從親上去到現在沒有下來過。
這樣瘋狂的阿堯，橫衝直撞的阿堯，才是活著的感覺。
親著親著眼尾紅紅的，眼睛紅紅的，臉龐也是紅潤的。
堯已經坐在長辭腿上，勾住他的脖子，居高臨下的看向長辭。
“阿堯，你還有我，我會接受阿堯所有的一切，別人不知道的只有我能看見。”
“被安慰的時候，我很想哭。
長辭，我不想承認我真的需要你，去依靠你，畢竟我才是主導者。”
“恩，阿堯很棒的，是我在聽阿堯的話。”
長辭十分享受的拿鼻尖蹭了蹭面前的人。
“你騙人，你從來都不聽我的。
但周晏清說得對，是我太忽略你的感受了，長辭也是有情緒的。”
“阿堯最能影響我的情緒了，阿堯，我會一直愛你的。”
堯的眼眸裡情緒不斷變化，他在做什麼自己最清楚了。
不斷試探，不斷害怕退後。
長辭永遠會給自己正面的，良好的情緒。
哪怕自己是迴避他，亂髮脾氣，長辭都會接受。
堯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是迴避型人格。
在這個發覺後，心中的緊張與害怕拒絕突然有了一個發洩的口子。
原來是自己一直在推開長辭。
那麼長辭是故意的嗎？明知道自己討厭隱瞞和欺騙，還是選擇半隱瞞出現。
如果他真的想藏起來，大可以一直欺瞞自己。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吊著胃口一般讓自己好奇又惱怒。
長辭是什麼時候知道自己的性格呢？
面對自己的心，堯發現後第一個時間有想逃跑，想離眼前的人遠遠的。
他怎麼可以讓別人看清自己的內心呢？
可是長辭會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