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聳入雲、雲霧繚繞的全峰之巔,一名身穿黃色衣裙的女子靜靜地站著,她的身影挺拔而堅定,彷彿與這片天地融為一體。
然而,與她背對而立的卻是一條體型龐大、氣勢磅礴的飛天大蟒。
飛天大蟒低垂著頭,顯得有些沮喪和委屈。
它輕聲說道:
\"主人,我真的盡力了,但那個女人身上有幻靈寶珠護體,那顆寶珠散發出的強大力量讓我無法靠近她。即使我拼盡全力,也難以突破它的防禦。\"
聽到這話,黃衣女子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她怒聲斥道:
\"你真是個沒用的廢物!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幻靈寶珠的威力固然巨大,但並非無懈可擊。以你的實力,本應能夠輕易將她斬殺,卻偏偏讓她逃脫了。\"
飛天大蟒不敢反駁,只是默默地低下了頭。
它知道自己這次確實沒有完成任務,心中充滿了懊悔和自責。
黃衣女子越想越氣,繼續罵道:
\"現在可好,她已經逃回書院了。那裡戒備森嚴,我們下次再想動手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都怪你這個蠢貨,壞了我的大事!\"
面對主人的責罵,飛天大蟒無言以對。
它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灰溜溜地轉身離去,消失在茫茫雲海之中。
森林的另一側,玄淵一臉嚴肅地皺著眉頭,身上散發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他用低沉而堅定的聲音對露露說道:“露露啊!既然如今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但我還是要鄭重警告你,以後絕對不能再私自闖入飛天境了!”
露露心中十分清楚飛天境充滿了無盡的兇險,然而直到今日親身經歷後,她才真正領略到這片神秘領域所隱藏的巨大危機。
若不是因為福仔被困在此處生死未卜,露露心想自己根本就絕不會輕易涉足這個地方哪怕一步。
然而,玄淵畢竟是她尊敬的師尊,既然跟隨他來到了白翎島修行,那麼露露自然明白必須要聽從師尊的教導和吩咐。
於是,她默默地點了點頭。
玄虛略微生氣地說道:
“這一次的獨自行動,實在是太過魯莽冒失,必然免不了責罰!”
露露滿臉委屈地看著玄虛,心中忐忑不安,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自己將會面臨怎樣嚴厲的責罰。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恐懼和無助,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又不敢輕易開口。
驚天一聽到要責罰露露,頓時心急如焚。
他張大嘴巴,正準備開口替露露求情時,卻被站在一旁的夢離師尊及時攔住了。
“聽你師父的安排吧。”
夢離師尊輕聲說道,語氣平靜而堅定。
她深知玄虛這樣做一定有其深意,此刻貿然插手可能會適得其反。
驚天雖然心中焦急萬分,但也明白夢離師尊所言有理,只好無奈地點點頭,不再言語。
寬闊的廣場之上,眾多修行學子正全神貫注地學習著師尊傳授給他們的御劍術。
要知道,對於來到白翎島的眾人而言,掌握御劍術乃是首要之務。
畢竟,若無飛行之能,將來遭遇險境時如何閃避?
面對強敵又怎能追擊?
目光轉向下方,只見廣場上一片熱火朝天,但露露卻似乎憂心忡忡。
她靜靜地凝視著藏書閣內那佈滿塵埃的書架,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原來,露露所受的懲處便是負責清掃這座藏書閣。
然而此地已多年無人問津,四處瀰漫著厚厚的塵土。
無奈之下,露露只得倚著書架緩緩坐下,疲憊不堪地癱倒在地。
一本厚重得彷彿能壓垮書架的書,突然失去了支撐力一般,搖搖晃晃地從書架上掉了下來。
伴隨著沉悶的撞擊聲,它不偏不倚地砸在了露露那顆小小的腦袋瓜上。
“啊!好痛……”
露露忍不住痛撥出聲,眼淚也像決堤的洪水一樣奔湧而出。
她一邊揉著被砸疼的地方,一邊嚶嚶啜泣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低沉的男聲從某個角落裡傳了出來:
“別哭了,吵死了。”
露露聽到聲音後,立刻停止了哭泣。
她循著聲源的方向望去,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恐懼——這個滿是塵土、無人問津的藏書閣裡,怎麼會有人說話呢?
露露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