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來的是三個青年,其中有會騎腳踏車那個人,騎著腳踏車進鎮上報公安去了,這事性質太惡劣,必須報公安處理。
矮個子青年叫黃二石,正是那批跟著周璇學習赤腳醫生手冊的社員之一,對這位只教過他幾個月的老師,那是又尊敬又崇拜。
眼下能幫到她,特別盡心殷勤,一路上照顧很用心。
姜二妮沒想到大兒子,送女婿去趟下汽車站的功夫,竟然是被人抬著回來的。
頭上沾滿鮮血,昏迷不醒,把姜二妮嚇得腿軟,只能靠周安福扶著。
後頭一個女同志揹著一個女的,同樣是昏迷不醒,夫妻倆焦急對視一眼。
趕緊讓向中,去找周安福周孝仁過來。
姜二妮晃盪著手朝裡面,高聲喊:“建兵啊,快出來救命啊……”
郝建兵聽到嬸子尖著嗓子,在院外喊救命的聲音,嚇得一哆嗦,差點沒將手上的細籤子,捅進人家耳朵裡。
那人驚得一哆嗦,“哎喲喂,建兵小哥喂,你究竟是幫我清理耳朵,還是想直接把我捅成聾子。”
“抱歉抱歉,你耳朵裡的膿液已經清理乾淨,就桌上的那罐藥水拿回去,早晚滴兩次……”
匆匆丟下幾句話,郝建兵就從側門回院子。
周璇在房間裡聽到動靜,也被嚇了一跳,立即升起不好的預感,很少見到母親如此驚慌失措的時候,肯定是出了什麼事了。
她穿上外套戴上帽子,提起放鬥櫃上藥箱,以防萬一在裡面裝了幾瓶靈井水,開啟房間門重新關好,免得太吵驚醒小包子。
周孝禮被放在姥姥常坐的躺椅上,臉上滿是鮮血,鼻青臉腫,人已經陷入昏迷,讓人看了十分揪心。
郝建兵正半蹲著在檢查傷口。
周璇簡直難以相信,早上還好好出門的人,怎麼就變成這樣。
冷著臉詢問:“傷得怎樣?”
郝建兵見老師出來,趕緊給她讓道,“頭部有七八厘米的開放性傷口,肋骨是似乎有斷裂的跡象,身上大多數都是組織挫傷,不過最嚴重的似乎是內傷,有吐血的症狀。”
姜二妮聽聞兒子受了這麼多傷,心疼得直掉眼淚。
回頭看了眼同樣昏迷,無聲息躺在沙發上的蘇青,百思不得其解,這兩人怎麼會碰在一起,還一起受的傷。
周璇開啟藥箱,坐在椅子上給大哥把脈,由於情況嚴重,配合著精神力檢查身上傷勢。
頭部被打出一個包,鼓包附近還有一條挺長的傷口,猜測應該是木棍之類砸頭部時候,木棍有尖刺或鐵釘順帶刮傷。
伴有較重腦震盪,斷了兩根肋骨,同時傷了脾臟導致吐血,幸好出血不是太嚴重,要不然就得做手術治療了。
至於身上的大小淤青,對比起來倒是不足為奇。
瞭解完情況,周璇開始施針。
在一旁觀看的黃二石眼裡冒著小星星,炫耀地對壯碩漢子道:“大山叔,我沒吹牛吧?我們老師的醫術深不可測,各種複雜的手術更是手到擒來,鎮醫院都要整天開著救護車來接人哩。”
大漢眼睛直勾勾看著周璇施為,很不走心敷衍道:“知道啦,你都說了八百遍了,你沒厭,我聽都聽煩了!安靜待一邊去。”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