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福悶頭抽著旱菸,眉頭的川字紋都能夾死蚊子。
自從老楊走後,不只人生病了沒法及時治,這牛羊招了點病也沒法及時治療,只能眼睜睜看著損失無法挽救。
眼下牛忽然犯病,提前備著的藥,也給牛喂下去,可不頂用,他也沒轍了。
敲了敲煙桿,周安福打斷七嘴八舌的討論。
“實在不行,把牛運到鎮上讓看看!”
會計趙衛民煩躁擼了擼頭髮,發言:“我看那幾個人就是水貨,開的藥沒點用,去年把豬都拉到衛生所,他們也沒得辦法,一個個的還拽的二五八萬。”
在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忽然聽到敲門聲。
所有的人尋聲望去。
見到一個亭亭玉立的漂亮姑娘站在門口,好些人沒有反應過來。
周安福先露出笑起身往外走,溫和詢問:“小璇,來找大伯?”
“想託大伯辦點事,沒想到碰到大夥在開會。”
周璇先是落落大方的朝大家點點頭,回答大伯的問題。
“剛剛無意中聽到大家的討論,我想說,能不能讓我試試?”
周安福驚喜的拍了下大腿,“我真是急糊塗了,我家侄女就是學醫的,偏要捨近求遠。”
聞言在場幹部面色各異,對周璇投去審視的目光。
有些人不以為然,不認為年輕輕的黃毛丫頭能治牛。
有人面露驚喜,這人正是會計趙衛民。
他可是蹲著親眼看見周璇,把人的皮肉當衣服一樣縫補起來的,今早還特意去看了張建業的傷口,絲毫不見發炎的跡象,小姑娘雖年輕醫術沒得說。
周安福一馬當先拉著周璇,直接過去牛棚。
留下覺得不靠譜的那些人面面相覷,想想還得去看看,也好盯著不讓不懂裝懂的人瞎亂來。
被眾人盯著,周璇顧不得牛棚味道重,蹲在病牛面前觀察著。
這牛蔫頭耷腦趴在地上,半眯著眼睛,有氣無力的,一副虛弱的樣子。
也難怪村幹部們著急上火。
從挎包裡取出瓷瓶,倒了幾粒中藥丸,又拿出另一玻璃瓶,倒幾滴靈井水放水瓢子裡。
病牛瞧了一眼推到眼前的水,習慣性的扭開頭,聞到不同尋常的味道又轉回來,試探性舔了下水,然後一口氣把瓢裡的水喝光。
周璇讓激動得直抹眼淚的看牛人,將藥丸餵給牛吃,剛剛大伯介紹,這人就是平時給牛餵食的老人。
對方習慣牛的脾性,在最虛弱的時候,只有這個人靠近才能讓牛安心。
“怎麼樣,有沒有把握?”周安福緊張得直搓手。
周璇安撫道:“大伯放心,吃了藥後情況會慢慢恢復。”
有人不幹了,覺得周璇在逞能,一組生產隊的小隊長出聲質疑。
“這就好了?周璇你可不能圖表現就大包大攬,要是耽擱這牛治病,可是天大的事。”
其他人目光直盯著周璇,顯然也是這麼認為。
周安福不悅,開口想要訓斥。
卻聽到侄女自信滿滿道:“牛隻是吃了寒涼的草藥,才會出現竄稀的現象。
我剛剛給的那幾顆藥丸,就是化解藥性的。”
三組生產小隊的小隊長高聲道:“吶…,這可是你說的,大夥都聽著呢!”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