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在牛棚幾米遠外,快倒掉的那幾間破屋吧?”
進村時邢丹陽經過牛棚那位置,差點沒給那股臭味燻背過去,對那裡印象很深刻。
那是牛棚幾米開外幾間破敗屋子,眼看著快倒塌的屋子,還有幾個人在那裡忙活什麼。
如果說要住在那裡的話,邢丹陽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
被邢丹陽這麼一提醒,其他人也想起剛剛見過的那幾間破房子,一個個跟吃了蒼蠅一樣。
那些已經不能算是屋子了,內部長滿過膝的野草,屋頂的稻草也不知道鋪設多久,稀稀拉拉的沒剩幾根,門窗也已經腐朽不堪。
“我才不要,誰愛住誰住裡面,說不定裡面還有蛇蟲鼠蟻。”邢丹陽搓著手,越想越害怕。
周安福還是面部改色,“那大夥就湊合著在這裡先擠一擠,辦法總比困難多,隱私的問題,我會安排人給你們裝個茅草屏風隔一下。”
“還有剛剛這位同志說的,去社員家借住的問題,倒也能讓幾家擠一擠,騰出幾間房間,你們要是有意租住,可到大隊辦公室登記,我們來安排。”
刑丹陽一聽借住的事能行,打定主意要先借住老鄉家,這個破糧庫啥啥沒有,怎麼可以住人。
不過嬌生慣養的她,卻沒想到老鄉家還有驚喜在等著她。
蝨子跳蚤,蜘蛛老鼠,那是輪番上場,把邢丹陽嚇得經常情緒失控吱哇亂叫。
周安福拍拍大隊長徐安的肩意,味深長道:“都是些沒吃過苦的小年輕,耐心好好溝通。”
徐安黑著臉,向來嚴肅的臉更嚇人了。
他是各種看不上這些孩子身上的嬌氣勁,口口聲聲說下鄉支援農村建設,還沒咋地就各種挑剔。
要他說吃不了苦就別下鄉,鄉下環境就是這樣子,耿直的他只想讓這些城裡娃早點接受現實。
瞥了一眼,垂頭喪氣收拾行李的青年,沉默點點頭。
“知青點我會催著點,大概還有四天就能入住…”
忽然幾聲悽利的慘叫聲衝破雲霄。
緊接著幾個女知青慌慌張張地從裡面衝出來。
“有老鼠啊…”
還沒來得及進去的男知青,聽說有老鼠,行李都不要了,驚慌失措往外竄。
徐安臉更黑了,指著他們開口訓斥:“都矯情個啥,農村裡有老鼠不正常嗎?”
秦海濤尖聲問:“大隊長,糧倉不是放糧的,怎麼會有老鼠?”
徐安翻了個白眼,往常糧倉大門關的緊緊,這兩天清空糧倉,開門透氣,那些個老鼠聞著味不就過來了。
等這些人搬走了,得恢復原樣又要好一通忙活。
徐安大步流星走進糧倉,再次出來的時候,手裡拎著一隻被打死的田鼠。
“原來是隻田鼠,得了,晚上加個肉菜。”
看著大隊長捏著鼠尾巴在他們面前晃動,知青們臉色蒼白直往後縮。
果然還是沒吃過苦,一隻田鼠就把人嚇成這樣,周安福搖搖頭指著那幾個男知青。
“大老爺們做什麼娘們兒做派,就這小東西就將你們嚇成這樣,掃把扁擔一揮就解決的事。”
“那個誰,你叫什麼名字?”
周安福指著一個相對壯碩一點的青年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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