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孝良沉吟了下道:“其他說再多,你們都會覺得,我在自吹自擂。
我就給你們舉個例子吧,去年我父親癱瘓在床,鎮醫院都沒法治,我們都做好父親得躺,床上一輩子的心理準備……”
周衛國還是初次聽聞,父親曾經還受過這麼重的傷,一時愧疚難當。
他這當親生兒子的,連父親傷這麼重都不知道,真是大不孝。
父母來信也是報喜不報憂,這會兒還是聽小弟與別人的閒聊時才得知,真心覺得太愧對父母養育之恩。
聽說現在父親已經恢復正常,而且還能正常人一樣幹活,周衛國慚愧的心情,才稍微好過一點。
夫妻倆聽周大夫哥哥,繪聲繪色連說了幾個,周大夫處理過的幾例比較棘手病例。
原本忐忑疑慮的心,終於定了下來。
不管怎麼說,都已經決定要去找人家看了,就先試一段時間。
雖然拖拉機的轟鳴聲很響,但後面說話的聲音,林紅軍多多少少也聽到。
這兩位是他們鄰居在榨油廠工作的,見他們四處求醫,還曾帶著孩子到縣城醫院看過,錢花不少就是找不到病因,孩子一天天虛弱下去。
林紅軍就熱心,介紹他們去找周大夫看看。
無奈周大夫的年齡擱在那裡,只要打聽清楚的,都有一些猶豫。
拖拉機緩緩駛進大隊,在經過建設中的學校工地旁,吸引了一群圍在這裡“監工”的孩子注意。
周孝良發現那個揹著手,眯著眼睛瞅他們的,不正是大伯父。
站起來咧著嘴揮揮手,高聲呼喊大伯。
周安福手擱在眉毛處,踮著腳望著那輛很眼熟的拖拉機。
“是孝良回來啦!誒,旁邊那個穿軍裝的,我咋覺得像孝智?”
其中一個幹活的社員眼睛比較好使,拄著鐵鍬道:“不用覺得,支書,那就是安平叔家的二小子。”
“喲,真是那小子回來了,都好多年沒回來啦,我得去看看…,你們幹活注意著點哈。”
自從知青在工地受傷,支書就特別注意安全問題,細緻得這些社員都懷疑人生了。
“支書,我們可都是幹活好手,又不像席知青那種弱雞,幹個活都把自己傷成那樣。”
周安福沒說話揮了揮手,讓他們照辦就好。
眼見著上面就要派專員過來考察大隊,他寧願多費些事也得盯緊些,省得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因為車上有病人,所以林紅軍是直接把拖拉機,開到衛生所這邊。
在翻曬藥材的郝建兵,聽到拖拉機聲,就知道林紅軍過來了。
這兩個月,林紅軍就從鎮上給帶來兩個病患,所以和他也混得挺熟的。
周孝良上次和陸驍回來,還和郝建兵上山打過獵,兩個人性格都是外向型,一相處很快就打成一片,這會兒見到人也親熱得緊。
聽到拖拉機聲,周璇抬眼看了眼,把她的“車”吃掉,正得意朝她拋媚眼的男人。
得瑟鬆開手上捏著的象棋子,“來活了,這局不算!”
陸驍好笑看著明顯開始耍賴的老婆,一顆顆將棋子歸回盒子裡。
他是萬萬沒想到呀,樣樣優秀如她,竟然是個名副其實的臭棋簍子。
不過情人眼裡出西施,在他眼裡,老婆悔棋時耍賴愛嬌模樣,也分外可愛就是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