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秋月這輩子過得太順遂,以至於習慣用最大的善意去揣測人心。
這會兒告訴她,傷害可愛小孫子的人,有可能是小兒子的妻子。
她簡直像遭到五雷轟頂,半天都緩不過神。
自從小兒子不顧父母的意見,娶了那個性格明顯有很大瑕疵的小兒媳進門。
家裡真就再無寧日,說她掐尖要強都是往輕了說。
防她嫂子防得像階級敵人,就怕他們老的補貼,樣樣都能拿出來掐尖挑刺。
看清小兒媳的本性,他們果斷給他們一套房,將一對小夫妻給分出去。
單純想著既然處不來,那就眼不見為淨。
可她已經壞到,對丈夫不到一歲的親侄子動手了嗎?
姜二妮想到這個可能也是咬牙切齒。
當年秋月那個小兒子結婚,她打眼一瞧,就知那不是個過日子的女人。
當時她只覺可惜,侄女這是往家娶回個攪屎棍。
萬萬沒想到,那女人還是個狠角色。
板著臉對侄女婿道:“秋月性子軟和,如果真的是你家小兒媳乾的,這事還得你出面,秋月弄不過她。”
還未等廖銳回答,病房門被開啟,醫生們走了出來,衝家屬們點了點頭離開。
神經科的主治醫生留下,負責跟家屬分析討論的結果。
李漫啥都不管,先衝進病房裡看孩子。
護士告訴她,孩子估計累極睡著了,李漫看著孩子瘦弱的小身子哭得無助。
王醫生嘆了口氣:“ct報告顯示,孩子的情況比我們預期的還要嚴重。
腦袋裡的兩根縫衣針,已經出現生鏽的跡象,也是導致孩子癲癇昏厥的原兇。
另外身上各處各找出五根,其中一根只差半粒米的距離,就會直插心臟。
說不準一個動作,就能讓針直接扎進心臟……”
未盡之言才是最恐怖的,所有人頓覺遍體生寒。
倚在門邊的李漫,更是直接癱軟跌坐在地上。
需要廖誠攙扶著才勉強站起來。
真的是太狠了!
兇手究竟是什麼心態,才會無視嬰兒的哭聲,硬生生先後扎進七根針。
這明顯是想讓孩子,每時每刻活在痛苦折磨中。
雖不至於立即要命,卻能讓孩子痛不欲生。
如果不是孩子提前出現症狀,體內害人的針才被及時發現,恐怕連挽救的機會都沒有。
用心著實惡毒到極致。
廖銳渾身氣壓更低了,“王醫生,請問你們會診的結果如何?”
“非常遺憾,縣裡的條件有限,我們沒把握能在不傷到小傢伙的情況下,把針取出來。
更糟糕的是,孩子不適合再顛簸,即便你們想把他轉到大醫院治療,都得慎之又慎。
萬一心臟那處最危險的,一旦錯位,孩子可就危險了。”
所有人都陷入絕望中。
唯獨姜二妮第一時間想了自家女兒。
女兒什麼疑難雜症沒遇到過,不都能讓病人活蹦亂跳從醫院出來。
在別的醫生手裡天大的難題,到了自家閨女手裡都不是事。
“我建議聯絡京、滬、廣三地的醫院,看是否能請到願意為了孩子,前來這會診的名醫。
但請一位還不夠,想要把所有針都取出來,需要同時請腦外科、心外科的專家,難度還是挺大的。”
廖銳扶住哭泣的秋月,打定主意就是動用所有關係,都要把專家請過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