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微聽到晴雨說,能讓梁棲月永世不得翻身,她立刻換了一副嘴臉。
她急忙伸手,挽住了正準備離去的晴雨。
語氣裡充滿了討好:
“我剛才就是氣糊塗了,你我都是老夫人的人,自然是同一邊的,我怎會真的同你生氣呢?只是最近這些日子,有心之人故意詆譭麟少爺,我……我只是一時生氣。”
聽到白少微解釋,晴雨冷笑一聲。
“我叫你一聲白姑娘,你還真拿自己當姑娘了?別以為我不知道,麟少爺根本就是你和世子生的。還同一邊的,你就這麼騙我?”
白少微瞪大眼睛。
“你……你怎會知道這些?”
此時的晴雨,在白少微面前,哪裡有半分下人的樣子。
而白少微也顧不得這些。
因為晴雨知道的這個秘密,足以讓她在安國死一百次。
晴雨極為鄙夷地,上下打量了白少微一番。
特別是當她注意到,白少微為了今日,特意購買了鮮豔奪目的紅色裙裝。
這讓她很難不想到梁棲月。
她眼中閃過嫉恨,洩憤一般嘲諷道:
“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想不被人知道,你當初倒是別做啊!不過我今日來不是為了威脅你的,我剛才說的那個辦法,你可願意聽?”
白少微連連點頭。
“只要能讓梁棲月付出代價,我當然願意做。”
“那好,”晴雨神色還算滿意地道,“今日府裡的喬遷宴,也正是為了此事。你可聽說過樂安候方勳,有一個不為人知的怪異嗜好?”
白少微疑惑,“樂安侯?未曾聽說。”
晴雨讓所有下人全出去,然後拿出一個小陶罐,遞給白少微。
“開啟看看。”
瞧著晴雨有些不懷好意的表情,白少微想了想,還是遲疑地開啟陶罐。
開啟的一剎那,陶罐突然“噗”的一聲,黑色的液體噴湧而出。
不偏不倚地,濺在白少微的衣領上。
那液體散發著難以名狀的惡臭,令人聞之慾嘔。
白少微尖叫一聲:
“啊!這可是今日參加宴會要穿的,你不是說要幫我嗎?但你把我的衣服弄成這樣,我該如何出現在眾人面前?”
晴雨看到因衣裳被毀,而狼狽的白少微,內心總算舒坦了。
然而當她聽到白少微的話,譏嘲笑了起來:
“你?你什麼身份,還想光明正大地出現在眾人面前?可惜,你再穿紅色,也不會搶走世子放在梁棲月那裡的心啊。不過,今天過後,所有人都會知道,梁棲月是個下賤貨,世子自然也就不會多看她一眼。”
——
蘇合與紫述二人,為梁棲月精心裝扮完畢。
她們眼中,不約而同地掠過驚豔之色。
“小姐,您天生麗質,又聰慧過人,世子竟多年如此冷落您,真是瞎了他的眼。當時所有人都惋惜您嫁給了他,偏偏他還要裝成一副不近女色,特立獨行的模樣。不知每天被關在院外,只等著見您一面的人,是誰呀!”
梁棲月伸出剛塗好蔻丹的手指,輕輕點了點蘇合的額頭。
“你這丫頭,越發地口無遮攔了。”
蘇合捂著額頭,撅了噘嘴。
“昨天晚上,他竟然在您明確說了身子不適,還穿得花枝招展地闖了進來。若不是紫衣客給他扔出去,怕是死纏爛打要宿在這裡了。”
想起昨晚的事情,梁棲月眼色一沉。
她終究還是低估了,徐氏母子兩人的厚顏無恥。
走出院子,果然又看到了宋堂明。
或許是因為今日有宴會的緣故,他穿得更加隆重貴氣,一身華服熠熠生輝。
即便他如此盛裝打扮,也無法掩蓋他骨子裡的卑劣。
梁棲月當作沒看到,徑直走向前院。
怎知宋堂明快步追了過來,語氣不耐煩道:
“梁棲月,你到底鬧夠了沒有?這麼多天了,讓我一個男人卑微到這種地步,你還不滿意?都說了,從前就算我做錯了,但你如果沒錯,我又怎會冷落你這麼多年?”
一大清早,就被如此纏上,梁棲月只覺得晦氣。
宋堂明見她對自己的存在,竟然置若罔聞,終於憋不住火氣。
他猛地伸手,攥住梁棲月的手腕,強行拉向自己這邊。
“我來找你,是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