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下,宋乘風和宋賜麟二人,分別立於擂臺的兩端。
宋賜麟見宋乘風神態自若,毫無畏懼之色。
心中湧起一股被挑釁的怒火。
他冷笑一聲:
“廢物還真趕上來。你以為今天還會有上次的好運?還是你真的相信了樂安候的話,覺得自己有了什麼資格,讓我扶持你一把?”
宋乘風身姿如竹,鬆了鬆手腕。
“聒噪。我只是想看看,若在這裡將你打死,後續的那些小麻煩,會不會有人幫母親解決罷了。否則,做我的對手,你還沒資格。”
這還是宋乘風第一次,跟宋賜麟說這麼多話。
卻是讓宋賜麟的笑容猙獰起來。
“死到臨頭,你也只能嘴硬幾句了。對了,有件事你一定不知道。梁棲月那個賤人,被我扔在一張漁網裡,用鈍刀子生生剜了全身的皮肉。我還讓她誤以為,是自己一時疏忽才害死了你,以至於她下半輩子都活在愧疚裡。哈哈哈,她臨死前知道真相,那個表情當真讓人痛快至極!”
宋乘風沒聽懂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臉色卻仍然驟變。
“你什麼意思?”
許是因為情緒波動過於劇烈,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突然湧上他的喉嚨。
緊接著,四肢百骸開始有一群蟲子遊走的感覺。
宋乘風不動聲色地抬起手。
果然,詭異的紫色再次沿著他右手經脈,悄然蔓延上來。
見他臉色隱隱泛白,宋賜麟還以為他是被嚇到了。
再次快意地笑了兩聲。
“你可以猜一猜,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不過即使猜不透也沒關係,因為很快,梁棲月就會變成我說的那樣,下去跟你團聚。”
為了確保每個人都能看清楚,又不會打擾到宴會的進行。
因此溟部把擂臺,建在了稍稍遠離大家的位置
然而卻因聽不到他們二人在說什麼,大多數人都是一頭霧水。
“怎麼還不開始打?是不是宋乘風又不敢了,正在低聲下氣地求宋賜麟放他一馬,否則宋賜麟怎麼露出那般得意的神情?”
“我也這麼認為。宋乘風身為嫡子,面對處處壓他一頭的養子,想挽回一些尊嚴也是人之常情。”
“那有什麼用。九千歲大人說了,不必留手。看來啊,今天你我能見證歷史了,這兄弟二人必定得死一個,而且就是宋乘風。”
另一邊,碎寧大師和踏雲大師姍姍來遲。
碎寧大師一貫的豪放不羈。
一落座,便迫不及待地端起酒杯開始喝酒。
而踏雲大師則顯得沉穩許多。
掃視了一圈場上的情況,而後問董瑾方才發生了什麼。
董瑾一直很擔心梁棲月。
現在師父一來,她連忙事無鉅細地一一講述。
“師父,你去救救乘風吧,有了國師大人那句話,他會被宋賜麟打死的。那樣的話,梁姐姐該如何是好?”
踏雲大師嘆了口氣。
“小瑾,既然這是國師大人親自點頭的,旁人又如何能夠隨意評說呢?倒是你說的乘風,他的面色原本就這麼白嗎?”
聞言,董瑾這才發現。
宋乘風看上去,確實比方才白皙許多。
“肯定是被宋賜麟氣的,”董瑾不假思索道,“師父您有所不知,他仗著吉星的身份,囂張跋扈得簡直要上天。他定是說了不中聽的話,乘風才會變成這樣。”
踏雲大師瞭然地點頭。
然後取出一瓶香,上面刻著一片紅色花瓣。
他將此香交給董瑾。
“這是你太師祖生前配置的一種香。若他尚還有一口氣,或許能救他一命。但是最終是死是活,還要看他自己。”
聞言,董瑾高興地接過香。
“多謝師父!”
香師這行,可以說是太師祖一手締造。
師父以香治病的能力,也都是他老人家親授。
自從太師祖離世,這種高深技藝近乎失傳。
除了師父和師伯,無人再能掌握。
但師伯卻無意收徒,師父的年紀也日益增長,每況愈下。
董瑾握著手中的香品,心中五味雜陳。
她深知自己的資質平庸,終未能完全掌握師父傳授的本事。
正在此時,擂臺上的人忽然動了起來。
吸引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