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遠遠見到千香夫人時,宋堂明就覺得十分熟悉。
今日近距離一看,她的身段,跟妙音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他這個反應,讓旁邊的白少微咬碎了牙。
生怕徐氏因此而動什麼腦筋。
畢竟,妙音出身於香料世家,對此道頗有心得。
好在徐氏現在一心考慮著,如何才能不得罪了張興德。
根本沒心情想這些。
“怎麼可能?她們長得一點都不像。而且你也不想想,宋家不過就是做一些上不得檯面的香脂香粉,如何培養得出來香師?再者,妙音那丫頭沒了你就要死要活的,有這麼好的營生,還能不想著你?”
說完,徐氏心累地瞪了一眼,眼睛都粘在妙音夫人身上的宋堂明。
這個蠢貨,除了每日想著女人,還有什麼正事。
為了讓他襲爵,什麼手段都用過了。
若是老侯爺能多活幾年,給她一個生下兒子的機會,他又豈能有機會繼承這爵位?
這爺倆,都是不爭氣的東西。
宋堂明細聽徐氏之言,覺得有道理。
他原本懷疑這千香夫人,或許是妙音的某個遠房親戚。
但轉念一想,妙音若能跟這等生意扯上關係,絕不會刻意隱瞞,而不向他透露。
此時,比試的結果已然塵埃落定。
張興德自知暫時失了民心,早已灰溜溜地離開。
千香夫人為了表示感謝,請碎寧和踏雲兩位大師,進千香坊一敘。
還留在此處的,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百姓。
以及還沒反應過來的董御等人。
他前兩天還趾高氣揚,仗著仙人醉香師的身份,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所有人都以為,這場比試,他穩操勝券。
但他輸了,還輸得慘烈。
千香坊作為他的對手,一共就兩位香師。
其中千香夫人自是不用多說,但凡購買過她的香品的人,無一不讚不絕口。
讓大家最為驚訝的,還是蓮花酌那位神秘的香師。
“我以為,是千香坊錢掙夠了,開始飄了。但是現在想來,那些高價香品的瓷瓶底部,就標有蓮花酌大師的尊名啊。”
“暮雪傲松的效果,在場的都有目共睹,而且還被兩位大師雙雙肯定。但這價格確實太貴了,打折後還要近四十兩銀子。”
“貴是貴了些,可效果好啊。諸位可曾注意到,碎寧大師手中的擴香紙?那並非我國之物,只有在盛大的活動前夕才會使用,用以讓禮部挑選出最為適宜的香品。若不是暮雪傲松,你覺得碎寧大師會把這麼珍貴的東西,浪費到仙人醉那種香上面?”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把仙人醉貶得一文不值。
人群之中,趙巍已經氣得雙眼充血。
莫說他是仙人醉四大香師之一,就自打他加入仙人醉,還沒有受過如此奇恥大辱。
都怪董御和張興德,給他惹來這麼大的麻煩!
董御感覺到了那股憤怒的氣息,抬頭一看,正對上趙巍噴火的眼睛。
他連忙低下頭想離開。
還沒走出幾步,就被趙巍狠狠揪住了領子。
“往哪走?你這沒用的廢物,竟然連你自己的親妹妹都管不住。今天這件事,你必須想辦法給我解決,否則你就給我滾出仙人醉!”
最後半句,趙巍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董御知道這不是在跟他開玩笑。
於是他連忙想要推卸責任,指著沉下臉準備離開的宋賜麟,急切道:
“是他,他寫信給我,自稱心寧寺高僧算出來的吉星,和樂安候的獨孫關係匪淺。說只要按照他的方法來,必定能讓我在香師界名聲大振!”
此言一出,宋賜麟的腳步倏地一頓。
隨即憤怒地暗罵董御,步伐加快了幾分。
到底怎麼回事。
前世,董御以年紀輕輕,便躋身香師榜前十的顯赫地位,不該如此無能才是啊。
是哪裡出了問題。
他帶著記憶重活一次,做什麼都應當易如反掌才對。
怎會諸事不順!
那個千香夫人又是誰,前世怎完全沒聽說過。
趙巍順著董御的指引望去,鬆開了手。
“原來你就是心寧寺古息方丈算出的吉星,沒想到年紀居然如此之輕。但是此法沒成不說,還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