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棲月!”
宋堂明只感覺自己絲毫不能忍受,大步踏了進來。
並且直接走到梁棲月旁邊,拉住她的胳膊一拽,往自己這邊帶了幾步。
梁棲月見到來人,輕輕掙脫他的手。
“世子有空來我這裡,看來遠香樓的麻煩已經解決了?”
她這般疏離的樣子,讓宋堂明火冒三丈。
但他還是耐著性子道:
“昨日的事情,確實是我誤會了你。但是你作為妻子,難道不該理解我?誰能知道徐澤作為兄長,會那麼對自己的妹妹,還將之嫁禍於你?說起來,是不是你哪裡苛待了徐澤?”
因為這麼一個理由,就故意疏遠他。
甚至他現在主動過來給她臺階下,她寧願跟虞時這窮書生聊那小雜種的功課,也不願放下架子緩和關係。
未免太過無理取鬧!
梁棲月聽到宋堂明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些。
實在沒忍住,笑了笑。
“世子,當務之急,還是先給遠香樓善後吧。至於昨日之事,我根本就沒在意過。”
宋堂明看著梁棲月的笑容。
一時竟看痴了。
他凝視著那誘人的紅唇一張一合,完全沒注意到她究竟說了什麼。
“世子?”梁棲月蹙眉。
這人怎麼忽然露出一副噁心的表情。
虞時倚在後面的銀杏樹下,漠然打量著宋堂明,唇角忽而挑起一個嘲諷的弧度。
這時宋堂明也反應過來,氣驕志滿道:
“棲月,看來你也在意遠香樓的生意,雖然咱們賣出去一間,但是還有兩間鋪子。待十日左右,王家就會開始給咱們送貨。”
梁棲月似是無意般開口:
“只要能安撫百姓,賣出一間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見梁棲月贊同了他的決定,宋堂明越發得意。
“那個從京城來的奸商,竟還想誆咱們,用三千兩買三家鋪子,真當侯府什麼都不懂嗎?若非他把那間被砸得稀爛的鋪子買走,咱們還得花錢重灌。現在那個爛攤子,就讓他自己想辦法吧,休想反悔。”
聞言,梁棲月趕忙抬袖掩住了唇。
側頭輕咳了兩聲。
否則,她真怕自己笑出聲來。
在這不經意間,她恰好看到了虞時低垂的眼眸,噙著清清淺淺的笑意。
就像已經知道了她的計策,也覺得宋堂明的想法可笑一般。
“我和你說這些生意上的事情做什麼,”宋堂明伸手就拉住梁棲月,把她往房間裡帶,“這些日子累死我了,進來幫我捏一捏肩。”
說話間,還一直緊緊注視著梁棲月。
似乎在等她的開心雀躍。
絲毫不顧他用的力氣,會捏得梁棲月手骨生疼。
從前他和白少微相處之時,便是一向如此,無論他用多大力氣,白少微都照單全收。
柔弱而順從。
如若不是這樣,他也不可能那般寵愛白少微。
男人就該大丈夫不拘小節,而女人必須溫柔小意。
梁棲月手臂上的傷口還沒好,被這麼一捏,疼痛傳遍她的四肢百骸。
額上冷汗瞬間沁了出來。
“世子,你先鬆手。”
宋堂明以為她不願,更是加了幾分力氣。
不讓她掙脫。
而且感受到梁棲月的胳膊在輕顫後,更是連眉毛都糾在一起。
“你都多大歲數了,怎還這麼嬌氣?我每天在遠香樓忙得暈頭轉向,都沒說像你這般。你每日在府裡,有丫鬟婆子照顧著,現在這是當慣了主子,連給你相公捏捏肩膀都不願意?”
梁棲月不能讓宋堂明知道自己受了傷。
否則等他們發現晴雲的屍體,定會懷疑到她的身上。
因此,她強忍著手臂上如刀割般的劇痛。
面色冷凝開口:
“世子難道是要在外人面前,將家醜暴露無遺不成?放開我。”
“哧!”
梁棲月話音剛落,就聽到一個利器穿透血肉的聲音。
令人牙酸得很。
只見宋堂明抓著她的那隻手的手腕處,一支簪子直直從上面紮了個對穿。
“啊!梁棲月你敢用簪子扎我!”
速度實在是太快,宋堂後知後覺慘叫了出來。
梁棲月看著那支簪子,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