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賜麟的野心遠遠不止於此。
還有京城現在已經開始盛行香料的生意,他自然也不會錯過。
等酒樓稍有起色,他就著手準備。
他在心裡,已經定下幾個合適的人選,而那些人,無一不是日後赫赫有名的香師。
他們任何一位拿出來,都是碾壓梁棲月的存在。
想來那個時候,她定會很痛苦吧。
她最擅長的東西,前一世到死為止,她都沒有機會再碰香料一下。
這一世,她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憑此起勢。
宋賜麟心裡快意極了。
有前世記憶在,萬物便盡在他掌控中,這種感覺當真妙極。
宋賜麟正暢想著,忽然察覺到徐氏的異常焦慮。
嘴裡還小聲說著什麼:
“那破鞋真是個沒用的,既將嫁妝都揮霍一空,還不趕緊向葉蘭昭伸手再要點。留在侯府白吃白喝也就罷了,這讓我如何向母親交代?若是長時間拿不回銀子,恐怕……”
宋賜麟沒聽清徐氏具體在說什麼,只知道她是為了銀子發愁。
於是立刻道:
“祖母,您去催催母親,讓她趕緊叫那個一品樓的大廚來。銀子的事情您不用擔心,昨夜夢中我又得神仙指點,他告知我一個定然發財的生意。不僅如此,還能因此提升娘在百姓心裡的地位,屆時,不用依靠梁家,娘也能堂堂正正、風風光光嫁進侯府。”
聞言,徐氏立刻眼睛一亮。
出門前,還不忘誇讚宋賜麟:
“麟兒當真是個氣量大的,梁棲月如此苛待你,你還願意稱她一聲母親。如此能屈能伸,日後前途祖母都不敢想啊。那些出身名門的千金小姐,到時恐怕會主動爭相上門,與你議親呢!”
這番話,無疑叫宋賜麟受用極了。
但高興自得的同時,一張魂牽夢縈多年的面孔,悄然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他心中一痛,暗自咬緊牙關。
前世他們二人明明相愛,她義無反顧懷上了他的孩子。
甚至不圖名分,只願與他平凡共度的一生。
可恨梁棲月那賤人。
因為一輩子都得不到父親的愛,就變成了一個妒婦,也見不得他好。
她還大著肚子,被梁棲月連夜趕出京城。
這一次,他不會再讓她受絲毫委屈。
宋賜麟沉浸在恨意中,沒注意到他提起白少微時,宋堂明略顯複雜的眼神。
猶豫片刻,宋堂明還是進了白少微的房間。
她正好悠悠轉醒。
看到床邊站著的人,她眼眶立刻蓄滿眼淚。
“世子,麟兒怎麼會變成那樣?是不是梁棲月知道了什麼,想用這種惡毒的辦法,除掉咱們的兒子!”
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讓宋堂明不自覺就軟下態度。
他取了手帕,遞給白少微。
同時還安慰道:
“莫要多想,母親請了濟世堂的張大夫來瞧過,說麟兒是一時不慎,被石頭硌斷了骨頭。”
他沒說徐氏懷疑梁棲月與溟部有染。
因為從梁棲月種種舉動來看,她對他根本就是愛意深重。
否則她那日,為何會專門換上當年與他初見時,穿過的那種紅裙?
還有她看到給少微買的白貓,眼神那樣嫉妒。
白少微也默默盯著宋堂明。
她敏銳地發現,宋堂明居然在她的面前走了神。
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
難道,他是在懷疑她被溟部欺辱了?
白少微心中有了猜測,便立刻蒼白著臉,悲傷道:
“您為何不離微兒近一些?您都不知道,這些日子我被獨自關在暗無天日的潮溼房間裡,每日只從門縫送進一頓飯……若不是微兒心裡一直念著您,怕是早已堅持不下去了……”
這話說完,宋堂明眼中一閃。
他在白少微身邊坐下。
“溟部既只將你獨自關押,沒有為難於你,看來溟部也忌憚侯府未來勢力,不敢輕易對你動手。不過你向來怕黑,須得有人陪著才能入睡,他們當真欺人太甚!”
白少微握住他的手,含淚搖頭。
兩人正濃情蜜意,房門忽然被叩響了。
“世子,老夫人讓你們過去一趟,說是事關侯府的未來……還有世子,白姑娘這些天虧了身子,您還是稍稍注意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