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地一下爬起來。
“母親,您任由一個賤丫頭這麼與我說話?我日後可是要連中三元的,連皇上的親弟弟都主動與我結交,那可是親王!”
宋賜麟不斷說出與年齡不符的話,言外之意無非是待他功成名就,她梁家根本不算什麼。
他得夫人和世子寵愛多年,早已養出了跋扈性子。
態度語氣早已司空見慣,可話裡的內容還是將蘇合驚到,看他就像在看一個傻子。
梁棲月已經調整好了情緒,抬手揮退蘇合。
她幽深淬著寒意的眸子,讓宋賜麟不知不覺退後一步。
“宋賜麟,你似乎忘了你的身份。”
“你不過是暫時記在我名下的養子而已,是我可憐你父母雙亡才動了惻隱之心,還未正式過繼就一副瘋瘋癲癲的模樣,怎麼,這些年你吃著侯府的飯,竟是連同教養一起排出去了不成。”
,!
梁棲月冷笑。
還想著中狀元的美夢呢。
宋賜麟不服管教,將她請來的名師全部氣跑的事蹟,整個湖寧無人不曉。
怕壞了名聲,沒人再願意給他授課。
他之所以能連中三元震驚世人,以為靠的是他自己麼,在他自覺天命不凡之時,是她跑前跑後託人打點。
這一世她倒要看看。
沒有她找先生幫他押題,科考之路還能否像前世那般順利。
聽到梁棲月的話,宋賜麟才醒悟過來。
他本該是備受矚目的狀元郎,還痛快暢意地弄死梁棲月全家。
怎麼一睜眼,又回到了十五年前?
這個時候承恩侯府落敗許久,父親需要梁家助他繼承爵位,維持侯府開銷。
更重要的是他的身份,需要梁家點頭才行!
該死!
不能明著得罪梁棲月。
宋賜麟無比懊惱。
這麼簡單的事情剛才怎麼就沒想通,應該等一切處理好,再讓父親接母親回來。
不過沒事,今晚就弄死梁棲月生的那廢物。
往後就算對他再不滿,一個女人還能翻了天不成,她沒有選擇,只能圍著夫家和他這個兒子轉!
她一死,梁家財富都是他的!
梁棲月把宋賜麟一系列反應盡收眼底。
月光照進,他五官還帶著稚氣,卻滿是屬於成年人的貪婪之色,滴溜溜轉的眼睛意圖太過明顯。
是在認真權衡,能不能與她撕破臉。
梁棲月知道今晚動不了宋賜麟,便忍著噁心,直接趕人:
“今晚不必睡了,去祠堂跪著。”
宋賜麟明顯是想讓她消氣,主動給她行禮道歉,“今日就算是麟兒錯了吧,母親一向寬和,想必不會跟兒子生氣。”
她沒出聲,瞧著宋賜麟因屈辱而發抖的脊背,指尖輕輕捏著精緻香囊,無聲盤算計劃。
他們如此著急一家團聚,她也不好阻止。
就讓他們團聚得……世人皆知可好。
宋賜麟終是裝不下去了。
待他跑遠後,蘇合端著碗進來,“小姐,快到亥時了,您喝了藥就歇下吧,您要多休息才好得快。”
看著碗裡的黑藥湯子,梁棲月忍不住心悸。
她推開碗,沒想視線一轉,從窗縫看到了外面高懸夜空的圓月,登時渾身一震。
恐懼感從腳底籠罩全身。
不對!
:()主母亂殺奸臣撐腰,逆子重生後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