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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留衣搖頭道:「胡說,我雖是父母早逝的人,但我明白,父母對兒女的感情,是任何東西都無法割捨的。何況你父母並非那無情無義的卑劣無恥之輩,當日雖趕你走了,但過後豈能不悔?只是他們是你爹孃,你不回去主動認錯,還指望著他們登門向你賠罪嗎?」江上帆想一想,竟覺蘇留衣的話大有道理。因點頭笑道:「原來這十年裡,我竟一直活在牛角尖裡,幸得你今日將我說開了。既如此,我們便隨先生簡兄一起回江南,只是有一樣,我必要爹孃接受了你,不然我絕不迴轉家門。唉,留衣,我已讓你受了太多的折磨委屈,萬萬不能再讓你受傷害了。」蘇留衣心中一暖,把頭埋在江上帆的懷中,輕聲道:「你爹孃便不認我又有什麼關係?我現在能和你這樣的生活著,已經是太幸福了,只覺即便死了,也是此生無憾……」不等說完,嘴巴就被江上帆給捂住了。他心知愛人最不喜歡聽自己說這種話,就如同自己也最不愛聽他說這些死的活的一樣,會有絲恐慌,因此便住了口,想著能先將他哄回江南就好,其它的事情,都等日後再慢慢來。然而令蘇留衣萬萬沒想到的是,兩人回到江南,江上帆帶著蘇留衣回到江家,竟沒有受到任何的苛刻對待和指責。江家父母見兒子十年後竟忽然回來,欣喜尚且來不及,哪裡還會追究其它。更何況十年的時光,很多事也早就想開了。江上帆也沒想到爹孃竟會如此好說話。一家人團聚在一起,說不出的感動開心。原本他已經包下了一家客棧,此時哪裡還能離家別住,因此讓伺候著的人將行李都搬了進來,此後自然是留在江府住宿了。一家人秉燭夜話,直說到後半夜方散。江母得知了蘇留衣和兒子重逢後的經歷,也十分唏噓感嘆,言談間知道兒子和蘇留衣會留在府裡過年祭祖,更是開心不已。好不容易將二老都勸回了房間歇息。江上帆便對蘇留衣道:「早些歇息吧,都快四更天了,如今我衣錦榮歸,明後兩日,不知會有多少親戚們過來,真心也好,巴結也罷,少不得都要應酬一番的。」蘇留衣點點頭,笑道:「可不是這樣說呢。」兩人熄了蠟燭,便在床上相擁而眠,不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好夢正酣之際,蘇留衣忽然就聽身邊的江上帆呼痛不已,不由嚇得連忙坐了起來,喚靜月芳草點燃蠟燭,只見愛人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從額上臉上冒出來,不等他說話,便起床飛奔離去。蘇留衣驚呆了,芳草靜月兩個也嚇了一大跳,喃喃道:「這是怎麼說的?王爺怎麼了?從未有過這樣的事情啊。」蘇留衣猛然就想到當日簡顏淵轉述的太子的話,剎那間只覺心都涼透了,驚慌大叫道:「不好,是……是毒發了,阿帆的毒發了,芳草,快……快去喊大夫,找蘇州城最好的大夫。」他這叫聲慘厲之極,不但把靜月芳草嚇壞了,就連隔壁的江家父母和下人們也都被叫聲喊了過來。待聽蘇留衣說了太子的話,一家人都嚇得呆若木雞。江父立刻就命人去找蘇州城所有的名醫過來。靜月和芳草還在那邊自語道:「不……不會吧?從來也沒聽王爺說過這件事啊?留衣,你……你不會被太子,或是那個簡大人給騙了吧?」江母就哭道:「傻孩子,那簡顏淵我也見過,是最穩重老實不過的人,絕不可能誑人的。若說是當朝太子,那更不可能了,那是誰?是太子啊,未來的皇帝,那也是金口玉牙的人,何況戰場上,什麼情況不能發生,老天老天,我……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好不容易把兒子盼回來了,就出了這樣的事。天啊……」江夫人這一哭,那些下人們也跟著哭起來了。蘇留衣也是眼淚汪汪,一時間十幾個大夫都睡眼朦朧的聚在房間裡了,江上帆卻是還沒有回來。蘇留衣和江家父母嚇得手腳冰涼,只以為江上帆是在外邊就毒發身亡了。忙命全府的下人舉著燈籠火把吶喊尋找,不一會兒,便見江上帆捂著肚子走進門來,有氣無力道:「這是做什麼啊?我不過是拉個肚子,又不是死了,這滿府裡又是燈籠又是火把的幹什麼呢?」蘇留衣和江家父母見他沒死,都喜出望外,連忙將他摁在床上讓大夫們把脈。江上帆不明所以,望著自家爹孃和蘇留衣,一邊嘟囔道:「這……這是幹什麼呢?幹什麼呢?這……這都從哪兒找的大夫啊?用得著這樣興師動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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