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行人緩緩地走在山間小道上,秋風瑟瑟,吹落的樹葉在他們腳邊打著旋兒。
小紅櫻的眼睛依舊紅紅的,不時抬頭看看路邊的紅葉,心中滿是對丁政委的思念。
還沒來得及迎接新來的政委,小紅櫻固執的要求返回大北莊。
她要尋找回憶,依然清晰的記得第一次見到狐狸的情景。
第一次,胡義來到大北莊,被關在禁閉室的時候,小丫頭以為他是壞人,所以想教訓教訓他,結果他們兩個人在窗子的內外拿著小土坷垃互相“激戰。”
小丫頭明顯處於下風,於是她一衝動,把包裡面的手榴彈給拿出來!
準備嚇唬嚇唬這個國民黨的逃兵。
結果丁政委看見了,趕緊讓她住手。
“臭丫頭,你是不是想把我的禁閉室給端了?”
“沒有,我只是嚇唬嚇唬他!”
“這手榴彈又從哪裡來的?”
“流鼻涕那裡借的!”
“流鼻涕?小紅櫻,你不要給我們戰士亂起外號行不行?”
胡義默默地走著,心中也有著諸多感慨。他時不時看看小紅英,想要說些安慰的話,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吳石頭則緊緊地跟在小紅英身邊,身上依然揹著工兵鍬,安全繩,盒子炮。
彷彿要用自己的陪伴給予她力量。
王小三揹著花機關槍,牽著馬,偶爾會回頭看看身後的三人,他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擔憂和關切。
馬背上的輕機槍,步槍和乾糧,油布,帳篷那些物品隨著馬蹄的節奏輕輕晃動著。
越往大北莊走,熟悉的景象逐漸浮現在眼前。
那曾經的一草一木,都勾起了他們無數的回憶。曾經在這裡的歡笑與奮鬥,如今彷彿都在這秋風中訴說著過往的故事。
當他們終於踏入大北莊時,一種久違的親切感湧上心頭。
村民們看到他們回來了,紛紛過來打招呼,對於小紅櫻的悲傷,大家也都給予了溫暖的安慰。
“紅丫頭,別難過,我們給你做好吃的!”
“紅丫頭,你送來的雞仔它們已經長大了,那個小七啊,是這些小雞當中的小隊長,它可威風了!”
“丫頭啊,我們給你原來的院子裡面移栽了一棵柿子樹,現在已經結果了,我們嚐了幾個,好吃極了!”
“ 丫頭,我給你做了一套衣裳,晚上就給你送過來!”
“丫頭,要不你們讓獨立團搬回來吧?”
小紅英看著熟悉的地方,眼淚又忍不住流了下來。
但在大家的關懷下,她漸漸明白,雖然丁政委不在了,但他的精神永遠留在大家心中。
胡義帶著小紅英來到曾經的營地。
又專門去看了看村東頭,胡義經常被關進去的那個禁閉室。
還有村邊緩緩一直向東南方向默默流淌的渾河,蘇青幹事經常喜歡呆在這裡,看著河水發呆。
羊頭計劃中的一個人物,李真也是這裡被羊頭殺的吧?
甚至李真的屍體直接飄到了酒站,那時候,這具屍體依然穿著整齊的八路軍軍服。
之後,他們又返回了他們九班七八個人住過的那個小院子。
這個院子是寡婦孫翠家的。
孫翠現在在九營的新基地,小青山溝,負責後勤。
九營現在有3000多人了,你們一定想不到,當然了,其中2000多人都是其他友軍八路軍各個獨立團營救出來的,各種礦工和俘虜。
他們嫌帶著這些人返回山裡面的根據地,太麻煩了,而且山裡面糧食比較少,直接把他們送給了九營。
這可把九營給忙壞了,然後他們組建了勞改隊,工程隊,生產建設大隊,即便是如此,他們九營的戰鬥隊伍已經膨脹到了1500人。
這次要不是獨立團的丁政委意外去世,他們一定會在十里蕩北邊的青山溝熱火朝天的練兵。
吳石頭打的那口井依然在,喝了一口井水,依然甘甜無比。
“石頭啊,你從小跟著你父親打井的功夫,依然是沒有落下,這口井是咱們獨立團裡面打的最好的一個井。”
木訥的吳石頭對著胡義呵呵一笑,他也許也是驕傲著吧。
吳石頭有點笨,入獨立團的時候,他連槍都不會開,到現在為止,他基本上也不會打步槍,後來是小丫頭親自把他拉到九班。
吳石頭雖然有點笨,不愛說話老實,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