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錫在他脖子上擦了一下,然後道:「好了,擦完了,快把衣服穿上,吃什麼點心啊,我下去給你買點油條豆漿,小二說對面那家鋪子的早點很不錯的,恰好你也愛吃這些東西。」說完,收拾好毛巾等物,又給左雁亭準備好洗臉水,方喜滋滋的出去了。左雁亭看著那傢伙喜氣洋洋的背影,心裡疑惑,低頭想了想,自語道:「這是怎麼了?我也沒說什麼啊,怎麼就高興成這副樣子?也不過就是昨晚上說了個不知道而已,至於嗎?」但是細想下去,又覺隱隱知道龍錫在高興什麼,一時間心中百味雜陳,自己也辨不清愛恨了,雖然知道這樣危險,偏偏無力阻止,他煩亂的一撥腦後青絲:「算了,不想了,家國大事當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幹什麼。」龍錫很快就把豆漿油條買回來了,初升的陽光下,他抱著兩個大紙包推開門,笑得一臉滿足,英俊的面容更添幾絲奪命的魅力,耀眼的如同天上烈日。「快來吃,還是熱呼呼的。」龍錫招呼著左雁亭,一邊將紙包攤開,油條和油餅的香甜氣立刻瀰漫了整個屋子,更神奇的竟然是還有兩大碗豆漿。左雁亭一邊吃油條一邊比劃著,比劃了半天,也不知道龍錫是怎麼做到的,要知道,拿碗容易,但碗裡這麼滿的豆漿,竟沒灑出一滴來,那就難了。「不用比劃了,我要是這點本事都沒有,還能夜探縣衙嗎?」龍錫湊在左雁亭耳邊呵呵一笑,然後一把搶過他吃到只剩下一口的油條塞進嘴裡。「你……」左雁亭又是好氣又是無奈,龍錫手舞足蹈,一個勁兒的嚷著:「真香,真好吃。」然後又過來拿起他喝的豆漿喝了一大口,滿足的哈哈大笑著說好喝。「你這個傢伙瘋了。」左雁亭恨恨的罵著,心裡卻有一股奇異的感覺升起來,好像……好像就這樣生活著,有一個人這樣珍惜你所有的一切,這樣和你緊密的相連著,似乎……也不錯。這時候街上出現了幾個被鎖鏈鎖住的人,滿客棧的人都出去看熱鬧,左雁亭和龍錫聽到聲音,也往外看了兩眼。然後回過身來,龍錫就忍不住笑道:「那些人都是被我連累的,你看他們一個個衣衫不整,定然是被人從妓院裡鎖了出來。」左雁亭恍然大悟,小聲道:「你的意思是說,縣太爺以為中了春藥的人是去妓院了?」龍錫點點頭,將事情的經過和他說了一遍。然後又問道:「對了,說起來我昨晚回來時,你在那裡發出那種聲音,是……怎麼回事啊?知不知道當時都把我嚇死了」「死了嗎?那你現在怎麼還活蹦亂跳的?」左雁亭沒好氣的說了一句,然後狠狠啃了一口油條:「其實很簡單啊,你走後,我就想著你曾說過的話,這種地方這種環境,我們又去縣衙鬧了一場,難免引起人的注意,如果有人監視或者隔牆有耳,總得做出點什麼動靜來讓他們消除懷疑啊。」龍錫張大了嘴巴,半天才合上,忍著笑道:「所以……所以你就裝作咱們倆歡好的樣子嗎?雁亭,你什麼時候這麼開放大膽了?」話音未落,左雁亭就一腳踹過去,低聲吼道:「我是為什麼要那樣做,還不都因為你?你個混蛋故意在小二面前露出那麼曖昧的樣子,讓人家後半夜送熱水,再加上你在縣衙大堂說的那些話,如果我們不歡愛,這正常嗎?我是沒有辦法的……」「對對對對對對,都是我的錯,我的錯……」龍錫忙不迭的點頭做認罪狀,然後他忽然抬起頭,疑惑道:「可是不對啊,雁亭,就算你自己能做出這種聲音,但我的聲音怎麼辦?你覺得人家只聽到你的呻吟聲,我卻一聲不發,這正常嗎?」左雁亭白了他一眼:「這個就不勞你擔心了。我小時候家裡曾經住過一個遠房親戚,口技十分厲害,我跟著他學了半年,雖然不能像他那樣,但是親人和熟悉的人的說話聲,我都能模仿的八九分像。」他說到這裡,就又忍不住踢了龍錫一腳,氣道:「我……我昨晚真是把臉都豁出去了,還要……還要學你做那事時的叫聲,你……你知不知道我真是羞得想死的心都有了。」「是是是,雁亭你為了山林的百姓,實在犧牲的太多了,將來我們把這個案子破了,我一定為你上表向父皇請功。」龍錫一揖到地。「你……你敢,你要是敢讓第二個人知道這件事,我……我就死在你面前。」左雁亭又驚又怒,話未說完就被龍錫捂住了嘴巴,聽他笑道:「傻瓜,不許我說死啊活的,你怎麼自己又說?下次如果再犯規,嗯,我就要&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