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龍錫所說,此地的吃食倒還不錯,只是沒什麼好廚子,味道勉強算是能入口。左雁亭自己吃著都覺不太好吃,但看龍錫談笑自若下筷如雨,完全不似一個皇家子弟般的挑剔,心中對他評價又高了一層。左雁亭此時還沒有察覺到,自己正不知不覺的被這個恨之入骨的人所吸引。或許是之前的友情,又或許是在這兩日裡龍錫表現出的柔情與大義,總之,左雁亭心中對他那股刻骨的仇恨,已經慢慢消失了。此時滿街上的百姓也都認識他們了。不免就有人對他們指指點點的議論些什麼,龍錫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倒是左雁亭,羞惱不已卻又不能發作,飯沒吃到一半就不肯吃了,嚷著要回房。龍錫就笑了,給了小二一兩銀子的打賞,讓他端些點心進房間,左雁亭是喜歡吃這個東西的。「糟了,剛才我……我是不是有些過分了?」直到回房間,左雁亭想起自己和龍錫三日後就要成婚,而剛剛在樓下飯廳,那麼多人都看到他的氣惱,他立刻緊張起來,問龍錫道:「我們……我們三日後就要成婚,我這種表現,是不是會惹人疑心?」「怎麼會,你這種表現恰到好處啊。」龍錫呵呵笑著:「別忘了雁亭,我可是要強娶你的惡表弟啊。你在堂上那樣生氣驚恐,現在要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才會惹人疑心呢。」「哦,也對啊。」左雁亭這才反應過來,鬆了口氣。「呵呵,我的雁亭最聰明瞭,真是演什麼像什麼。」龍錫過來拍了拍左雁亭的臉,然後又在唇上偷親了一下。「我不是演戲,我是真的不願意嫁給你,哼,龍錫,你別以為這樣就可以假戲真做,我……我……」左雁亭「我」了半天,什麼也沒「我」上來,因為他想起就算自己不嫁給龍錫,照樣也要被他綁在身邊,親人族人的性命都在對方手裡攥著呢。好在小二敲了門送點心來,方幫左雁亭把這尷尬掩了過去。吃完點心,又睡了一會兒,起身後左雁亭開始看書,龍錫就忙著在屋裡佈置一些小機關,又把那些帶有機簧的暗器拿出來教左雁亭使用,不知不覺天就黑了。下樓吃過晚飯,仍回房間來,小二進來問是否要熱水。龍錫便道:「不必了,等我半夜要熱水的時候再抬過來,只是你們要辛苦些,不過放心吧,不會讓你們白辛苦的。」小二曖昧的眼神在左雁亭身上溜了幾圈,呵呵笑道:「明白,小的明白,那公子們早點安歇吧,需要什麼下樓找小的就行。「言罷關了門,一溜煙去了。左雁亭狠狠瞪了龍錫一眼,低聲道:「你真是死性不改,在這小二面前說這種話幹什麼?就算要表現也不是這麼個表現法。」龍錫卻脫了衣服,換上一身夜行衣,這是影衛們的衣服,臨走時細心的錦娘已經考慮到他大概要用,所以替他準備好了。「雁亭,我要趁這剛入夜的時候過去。不然我放心不下你,此時外面人大多還未睡下,你一旦有危險,別忘了大聲喊人,我速去速回。那些暗器和機關你也都會用了嗎?」左雁亭點點頭,然後他看到龍錫從窗子一個優美的「乳燕投林」躥出去,轉眼間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即使左雁亭不是江湖人,可他也知道,現在夜探縣衙有多麼危險,一般來說,夜探這種事情都是在三更以後做。而龍錫之所以冒著危險這個時刻就去,只是因為怕自己遇到危險,他想早點趕回來。輕輕嘆了一聲,左雁亭關了窗子迴轉身來,自言自語道:「算了,就這樣吧,反正……我也總是逃不出去的。」雖是一句尋常的話,卻是一顆心陷落前的預兆。龍錫一路穿屋越脊,很快便來到縣衙的後院。躲在暗處看了看,發現這裡的守衛竟然十分的森嚴,他心中不憂反喜,暗道太好了,如此嚴密的戒備,說明這裡果然有值得偷的東西。只是不知道具體的方位。龍錫想了想,決定用一個投石探路法。於是他向還亮著燈光的一個大屋掠去,剛在屋頂上落腳,就聽見下面傳來幾聲呻吟,伴隨著白日裡知縣獰笑的聲音:「我看你還傲不傲了?哼,敢罵我?你也不打聽打聽爺爺是誰。」龍錫一皺眉,悄悄揭開一片房瓦。立刻,一幅不堪入目的畫面映入他的眼簾。一個俊秀的少年被綁在一張太師椅上,雙臂反綁在椅背處,雙腳大大張開,竟被分別綁在椅子的把手上。粉紅色的玉莖高高豎著,卻被一根緞帶緊緊束縛住。而那白日裡笑的和藹親切的縣太老爺,此時手裡正拿著一根粗大的做成陽具狀的玉勢,在少年的小穴裡進進出出。粉紅色的媚肉屢屢被帶出來,情景委實淫靡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