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啊雁亭,你要相信我。我這樣做,完全是為了一鼓作氣拿下此人,然後發動百姓們的力量,將這訊息封鎖住,再查明所有事情的真相,然後調兵過來,一舉剷除這個危害山林縣城多年的大毒瘤,揪出幕後的指使者。真的雁亭,你要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山林縣的百姓。」龍錫信誓旦且,左雁亭哼了一聲,撇嘴道:「怎麼聽怎麼覺得不是真心話。」他說完,龍錫就心虛的賊笑了兩聲,心想我這可不是假公濟私,我這是公中有私,在辦公事的時候順帶把私事也都給辦了。瞧,多聰明啊,從此之後,雁亭你可就是我真真正正的愛人,原配王妃了。越想越覺得美,一不小心美的差點兒連口水都流出來了。左雁亭抬頭一看,就知道他心中所想,不由得氣不打一處來,一把將他推開,然後厲聲道:「王爺,你別怪我不提醒你。你強佔我容易,成婚也容易,可你有沒有想過,以後回到京城,你怎麼和皇上貴妃娘娘交代?你以為他們會同意你這麼胡來?」龍錫滿不在乎的笑道:「這有什麼?我父皇英明神武,一直和我們說,身為皇家子女,本身就是一種悲哀。如果兄弟間再不能相親相愛,就更加可悲。再大的權力,又怎可能比得上兄弟齊心的力量。所以我們從小就被帶離了母后身邊,兄弟們住在一起,由父皇和皇祖母還有那些大儒們教育。」左雁亭雖然知道當今聖上十分英明,卻沒想到他竟有如此見地,不由得呆了,對那個從未謀面的皇帝也悠然神往。不過想了一會兒,不對啊,他疑惑的看向龍錫:「我是說你父皇和母妃不可能同意你這樣樣胡來,你和我說這些幹什麼?」龍錫哈哈笑道:「雁亭也有這麼笨的時候嗎?很簡單啊,我告訴你的這幾句話,說明了三個問題。第一:我父皇對我們禁管十分寬鬆,除了學問武功人品,其它他是不在意的。只要我太子哥哥娶妻生子,我們這些人嘛,情感上自然可以自由一些,父皇吃夠了三宮六院的苦頭,巴不能他兒子們的一生可以有真心相愛的人。」「那第二個呢?」左雁亭看著搖頭晃腦的龍錫,心裡這個來氣,但是對他這番論調卻也有些佩服,急著想知道那段話包含的另兩個意思。「第二,就說明我們兄弟的感情非常非常之好。就算我的母妃不答應,但是自然有兄弟們在父皇面前說情,而且我娶了男人,自然就不可能競爭皇位,那個每天都有些被害妄想的皇后娘娘也必然大大鬆了口氣,所以也會幫忙勸說我母妃的。」「第三是什麼?」左雁亭想打龍錫,但嘴角邊卻忍不住露出微微的笑意。暗道這個混蛋雖然可恨,但這些花花腸子也虧他想得出來。龍錫見左雁亭笑了,心裡這個高興啊。連忙摟過他親了一口,得意道:「第三就更簡單了啊。剛剛我說了,我們從小就被帶離母妃身邊,所以和母妃的感情很淡薄,宮裡的女人,所能依靠的無非是丈夫與兒子,也所以,我母妃並不敢十分的禁管我,一是輪不到她管,二來,她也害怕我因此記恨她。」左雁亭倒吸了一口冷氣,怔了半晌,方嘆氣道:「王爺,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貴妃娘娘呢?她在宮中身不由己,連親生骨肉都不能撫養長大,也夠可憐的,你更該孝敬她才是。」龍錫哂笑一聲,搖頭道:「宮裡的女人們是可憐,但那條道路是她們自己選的,她們盼著一朝富貴母儀天下。雁亭,別傻了,宮裡的女人們哪有簡單的,心軟善良的根本沒辦法活下去,就算是我的母妃,我是她的兒子,也敬她愛她,但我也不能否認她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他說到這裡,就猛然抱緊了左雁亭,如同發誓般喃喃道:「雁亭,你放心,我母妃再狠,她也傷不到你一根汗毛,我會盡全力保護你,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到你,就連我的父皇也不能。」「王……王爺……」左雁亭在龍錫的懷中僵住了身子,半晌方苦笑道:「你這是何苦呢?你是親王啊,權力富貴唾手可得,天下間哪個女子不以嫁給你為榮,何況才貌雙全的女子也有很多……」他不等說完,龍錫就將他摟的更緊了一些,聲音也狠厲起來:「不行,雁亭你休想逃走,這一輩子,我就認定了你,就認定了你一人。榮華富貴,名利權勢,我什麼都不求,只求你一個人,上天如若有知,也該成全我。」如果說心裡平靜無波,那是假的,連自己都騙不過去。龍錫如此死心眼如此專情,左雁亭雖然深受其苦,然而一個當朝王爺,在他耳邊這樣信誓旦旦的說出愛語,他心裡仍然是泛起了一絲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