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龍錫開啟包袱,只見除了散碎銀兩和銀票衣服之外,細心的錦娘還用布包了一些點心水果蜜餞。他不由得笑道:「今夜只顧著看那河燈,竟連晚飯都忘記吃了,好在有這些東西,來,雁亭和我一起用些吧,明日我們再吃好的。」左雁亭經歷了昨夜一事,原本是無心吃飯的。然而此時被這些事一衝,又走了兩三里的路途,不由得也覺餓了,知道自己既然選擇了和龍錫一起來這裡調查,便不能再嘔氣,因此也便撿了點心蜜餞吃起來,飢餓之下,倒覺甜香滿口,比那些大魚大肉的宴席還要好吃。一時吃完了,龍錫便讓左雁亭睡在床裡面,他則睡在外面。這雕花床十分寬大,比起王府的床也不遜色多少,兩人躺著竟也十分寬綽。左雁亭白日裡睡的太多,一時間竟睡不著了,卻又不敢動,唯恐被龍錫發覺,就又會纏著自己。因此只閉著眼睛假寐,龍錫挽過他一隻胳膊抱在懷中,他掙了一下沒掙開,發現對方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便也隨他去了。正想著河燈這件事該如何著手,忽然就聽隔著牆隱隱傳來一道軟糯的求饒聲:「爺,別這樣,饒了……饒了奴才吧……」‐‐本文待續‐‐下冊文案原本繁華的縣城竟然會沒落成這個樣子。究竟有多少的秘密藏在其中?清正廉明的知縣又怎會變成是非不分貪得無厭的混球?縣裡的男人和孩子們都去了哪裡?為了揭開一連串的謎團,龍錫在縣衙急中生智,定下了三日後和左雁亭成婚的計畫。夜探縣衙,卻中了春藥,證據也只取出了一張絹帛。似乎沒有什麼重大意義。卻沒想到,山窮水盡之時,竟然忽又柳暗花明。然而,在往城外而去的路上,一個意想不到的大人物的到來,卻讓龍錫和左雁亭陷入了險境之中,而這些,他們兩個毫不知情。追兵鍥而不捨,更強大的追兵隨時都可能趕到,危機四伏中,龍錫不得不作出一個肝腸寸斷的決定。月光下,那為了家國百姓跳下絕崖的身影,就這樣永遠的印在了左雁亭的心頭。幾日來被漸漸融化掉的心裡的冰山,在這一刻全部化為難捨情愫,只是,再難捨,再後悔,也終於挽不回那個逝去的人。是不是越是如此,愛情就越是深刻。這一切到底有沒有轉機,蒼天會不會讓奇蹟發生在左雁亭的面前?答案,需要大家去尋找。左雁亭一驚坐起,心想怎麼回事?這是……這是幹什麼?剛要開口說話,嘴巴就被一隻柔軟手掌捂住,然後聽龍錫在耳邊低低笑道:「這有什麼好稀奇的,必定是什麼人深夜孤寂,只好拿身邊的清秀小廝出火,這種事我們管也管不來的,正經睡覺吧。」左雁亭臉色一下子紅了,好在屋裡漆黑一片,料想龍錫也看不到。他細想一想,龍錫說的沒錯,只恨隔壁的人太過無恥,這麼半夜三更的,卻還要做這檔子事。卻聽另一個低沉的聲音含笑道:「你這小滑頭,打量爺不知道你的心思呢,平日裡在府中,你總是變著方兒的辜負爺,今兒來到此處了,看你還怎麼逃,趁早兒乖乖應了爺,好處多著呢。」說完不知是做了什麼,那先前的聲音就哀哀叫了一聲,雖聲音哀切,卻自有一股嫵媚入骨之感。「爺,適才小的聽見隔壁有人說話,想是那裡住了人進來。爺便不顧小的,也該顧一下自己的名聲。」那小廝委婉輕聲勸著,左雁亭就在暗處點頭,心想就是就是,這般放浪形骸,也不怕傳出去名聲掃地。卻聽那爺笑道:「管他什麼人呢,我們在自己的房間裡,若他們睡了更好,睡不著,只讓他們找掌櫃的去,問他為何將牆造得這麼薄。爺不怕丟人,難道你還害臊不成……」說完就沒了聲音,想是正在解衣服。左雁亭暗暗叫苦,心想完了,隔壁這要是上演這麼一出活春宮,我身邊這本就是頭餓狼來的,豈有幹聽幹看著之理,到時倒楣的還不是我。天殺的混蛋,你……他媽的只顧著自己快活,卻不知要害慘我了。剛想到此處,就聽隔壁似乎有兩聲響動傳來,然後那小廝哀叫一聲,旋即聲音又小了下來,隱隱約約聽見他說什麼「別打」之類的話,又說什麼:「小的盡心服侍爺……」後面的話就聽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