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這般,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回到王府,太后皇上和惠妃還是不捨,不過江上帆和幾位王爺都是過來人,懂得兄弟五年來最需要的是什麼,於是一番勸慰,才總算幫龍錫爭取到了這個機會。終於回到王府,龍錫只以為終於能和左雁亭好好親熱親熱了,卻沒料到一進府,就又被一眾下人給圍住。要說起來,龍錫也不是沒有威嚴的王爺,往常和下人們也不是不保持距離的,但是這劫後重生死別重逢,實在是天下第一等的幸事,所以龍錫看見熱情圍上來的下人們那滿臉的淚,也沒辦法就把他們給敷衍過去。好容易大家挨個兒問候完了,也行完了禮,錦娘看自家王爺的臉已經有點兒發綠了,便上前來笑道:「好了好了,王爺回來了,日後有的是時間見面,你們一個個幹什麼呢?越來越沒了規矩,還不都回各自管的地兒幹活去,明兒我要是看見有什麼地方怠工的,當心我罰你們的月錢。」說完又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對龍錫笑道:「王爺,公子,午膳已經備好,如今這已經是正午了,不如先去用一些,然後再好好歇一歇吧。」錦娘說到「歇一歇」的時候,格外加重了語氣。左雁亭的臉一下子紅了,瞪了錦娘一眼道:「都多大了,到今兒也沒出閣,就說這種話,看將來誰敢要你?」錦娘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咯咯笑道:「奴婢說什麼了?奴婢不過是讓王爺和公子好好兒的歇一歇,想王爺從昨兒回來,馬不停蹄的去了陵園,又進了皇宮,還不知道讓沒讓睡覺呢,奴婢說這話錯了嗎?還是公子自己個兒心裡有鬼,卻拿奴婢做法?」左雁亭氣得牙都咬在一起了,卻拿聰明伶俐的錦娘沒轍。龍錫可不是左雁亭,他臉皮厚著呢。斜睨了錦娘一眼,哼一聲道:「就你這小妮子會說,哼,本王就是要和雁亭好好歇一歇,又怎麼了?去去,趁早兒把該預備的都預備下了,爺吃完飯就要躺著。」錦娘福了一禮,歡笑而去。這裡左雁亭嗔怪的看了龍錫一眼,但見到他痴痴的目光,心中那點羞惱剎那間無影無蹤,低下頭道:「看什麼?還怕我……還怕我飛了不成?」「不怕了,原來怕,怕得都不敢進書香齋找你。但現在不怕了。」龍錫將他擁在懷裡,感嘆道:「是不是在做夢呢?雁亭,你……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還肯為我……為我守著,你以前不是把娶妻生子當做頭等大事嗎?真的,我……我做夢都沒想到你會等我……」「從你親手給我戴上玉佛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的心是你的了。」左雁亭有些羞澀的低下頭,默默從衣領中拽出那枚玉佛,輕輕摩挲著道:「知道嗎?你不在的這段日子裡,多虧了它,我……我每次握著它,就覺得……就覺得你在我身邊,你……還在等著我。」「雁亭……」龍錫抱住他,那玉佛他只看了一眼,就能感覺到比之前潤澤了許多,可見是被常常摩挲的緣故。正覺情意綿綿時,忽然被左雁亭推開,聽他急急道:「哎呀,這還是院子裡呢,讓下人們看到,像什麼話?快,我們……我們去吃飯吧。五年了,我就沒有正正經經的吃過東西,今天定要吃個飽。」龍錫本來不捨,但想一想,現在都在自己府裡了,還有什麼不能忍耐的。雁亭都瘦成這個樣子了,自然是要先餵飽他的胃,接著再餵飽別的地方嘛,想到這裡,嘴角邊不由泛起了邪佞的笑容。左雁亭只看見那個孤,便知道他在想什麼,臉更紅了,但心裡卻沒有一點排斥和恐懼,反而有絲絲期待與甜蜜。兩人相視一眼,龍錫便攬著左雁亭的肩膀一起往飯廳走去。「啊……錫……等等吧,這才……才是下午啊……」王府的寢宮中,在歷經五年的沉寂後,終於又出現了聲音,而且一出現聲音,就是這種聽上去便覺火爆異常的。「等什麼?我們都等了五年了。」龍錫可不管這些,太陽在天上什麼位置與他和雁亭做愛半點關係都沒有。他繼續解著左雁亭的腰帶,一邊就在對方的臉上,下巴,雙唇,頸間來回輕吻。左雁亭這五年來一直清心寡慾,此時在龍錫狂風暴雨般的攻勢下,卻也難以忍受,畢竟這可是自己思念了五年的人啊,而且還是死別重逢,要他如何不情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