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邢端一瞧,這麼巧,立刻就把人給帶過去了,讓他加個班。趙邢端帶著那仵作進到停屍房的時候,就看到楚鈺秧正半彎著腰,低著頭,抓著曾公子屍體的手,也不知道在幹什麼。趙邢端眼皮一跳,走過去說:&ldo;做什麼呢?&rdo;楚鈺秧舉著曾公子的手,艱難的搖了搖,說:&ldo;你過來聞一聞。&rdo;趙邢端一聽,胃裡翻江倒海的,沒有過去,就說道:&ldo;你直接說就好了。&rdo;&ldo;有股腥味兒。&rdo;楚鈺秧說。趙邢端奇怪的問:&ldo;腥味兒?&rdo;楚鈺秧說:&ldo;他的手上,還有袖子上都有這種味兒。&rdo;趙邢端勉強低頭聞了一下,不過屍體的氣味太濃重了,他根本分辨不出來其中的腥氣味兒。趙邢端聞了一下就覺得胃裡不太好了,說:&ldo;你果然是隻貓罷。&rdo;楚鈺秧白了他一眼,說:&ldo;我說正經的呢。&rdo;趙邢端值得又聞了一下,果然真的有腥氣味兒,但是這屍體放的時間有點長了,能聞出來也真是不容易。趙邢端說:&ldo;這是怎麼回事?&rdo;他立刻就想到了苗氏的死,還有那個設計巧妙的密室殺人機關。楚鈺秧擺了擺手,說:&ldo;這回事情真是巧了。難道說苗氏想找人殺死曾公子,而曾公子其實也想殺死苗氏?&rdo;曾公子的手上和袖子上怎麼會蹭到這麼腥氣味兒的東西?喜服應該是嶄新的才對,若說在酒宴上敬酒的時候不小心蹭到了魚蝦一類的菜,那也不至於腥氣味兒這麼重,做熟的魚蝦根本沒有這麼大的味道。楚鈺秧想了想,對仵作說:&ldo;你先驗屍吧,仔細一點。&rdo;仵作答應了,趕緊就開始驗屍,先從曾公子開始,仔仔細細的查了一遍。曾公子的確是中毒而死,而且所中的毒,和苗氏給李公子還有吳公子的毒藥粉是一樣的。這種毒藥喝下去之後,並不是非常快速就能起效的,要間隔一會兒工夫,才會五孔流血而死。仵作檢查完了曾公子,又去檢查苗氏。苗氏身上沒有別的傷口,一刀刺穿了嗓子致命的。不過仵作還有新的發現,在苗氏的指甲裡,刮出了一點點白色的粉末。楚鈺秧立刻探身去瞧,苗氏的指甲是塗著豆蔻的,所以指甲裡面有一點點白色的粉末,根本就發現不了。仵作是經驗豐富,所以例行檢查了一下,就發現了粉末。仵作將粉末颳了下來,然後做了對比和檢查,發現竟然就是曾公子所中的毒的毒藥粉。這一下子,趙邢端也覺得楚鈺秧說的可能性非常大。恐怕苗氏和曾公子都是不安好心的,都想要把對方殺死。不過這兩個人顯然都是急匆匆做的決定,兩個人用的殺人辦法都不夠精細,以至於漏洞百出。如果不是謝梁這個仵作故意隱瞞,恐怕這個案子是很好結束的。楚鈺秧說:&ldo;但是他們的殺人理由是什麼?總不會真是情殺吧?&rdo;情殺其實是不算稀罕的理由了,楚鈺秧見過這樣的案子,不過就他來看,苗氏和曾公子兩個都不像是專情的人,甚至為情偏執的人,情殺的可能性實在是太低了。 趙邢端說:&ldo;兩年前,殺死王公子的兇手,難道也是苗氏和曾公子其中之一?&rdo;楚鈺秧說:&ldo;這個還不知道。&rdo;畢竟已經是兩年前的事情了,而且當事人不全,苗氏死了,王公子死了,陶公子喝多了暈暈乎乎的,不然也不會稀裡糊塗的受苦蹲大牢了。還有就是那個車伕。楚鈺秧皺眉,說:&ldo;我讓江琉五去把那個車伕找來,好像也沒有信了?&rdo;趙邢端說:&ldo;沒聽說。&rdo;楚鈺秧本來想殺到耿執家裡去把江琉五拉過來的,不過他還沒去,江琉五和耿執就自己來了。耿執看到楚鈺秧,驚訝的說:&ldo;楚大人,你也在啊。&rdo;&ldo;你們怎麼來了?&rdo;楚鈺秧問。江琉五說:&ldo;剛才派去調查曾公子的人才回來,我本來想進宮和楚大人說一聲,順路過來發現門開著,就進來看看了,沒想到楚大人就在這裡。&rdo;&ldo;情況怎麼樣?&rdo;楚鈺秧問。楚鈺秧讓江琉五派人去查一查曾公子,成親前兩天曾公子說有要緊的生意要談,所以離開了苗氏兩天,他說地方很近,所以根本就沒有帶小廝和下人,一個人隻身就去了。江琉五說:&ldo;打聽了一遍,曾公子根本就沒有談什麼生意,到青樓去住了兩日,而且整日不出門。&rdo;楚鈺秧驚訝的睜大眼睛,說:&ldo;怎麼回事?去找姑娘了?&rdo;江琉五搖頭,說:&ldo;沒有,就跟住宿一樣,沒有找姑娘,就一個人,吃飯都是別人送到門口,他自己拿進去的,其餘時候就一直呆在房子裡,誰也沒見。當時老鴇還想趁機會給他送兩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