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裡爬出來。&rdo;万俟景侯說:&ldo;這附近應該有墓葬,血屍是封土層,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埋得這麼潛,按這裡的風水來說,只有山沒有水,應該深埋才對……而且剛才那些磷火,組成了一個巨大的蟬形。&rdo;謝麟閬聽不懂万俟景侯說什麼,也就沒有插嘴,側頭看著昏睡中的謝衍,輕輕的給他擦著額頭上的汗珠。因為天太黑了,駱祁鋒就在帳篷裡點上了燈,燈一點上,謝麟閬立刻眯起眼睛來,然後在身上快速的掏,從口袋裡掏出一副墨鏡,然後快速的戴上。溫白羽有些詫異的看著他,謝麟閬似乎明白他奇怪什麼,脾氣也非常溫和,笑著解釋說:&ldo;我是全色盲,眼睛裡本來只有黑白灰,而且全色盲的人同時會畏光,在亮的地方看不見東西。&rdo;怪不得這個謝麟閬從頭到尾都戴著墨鏡,晚上也不摘下來。溫白羽指了指謝麟閬的脖子,那地方有傷口,傷口一直延伸下去,不知道有多大,說:&ldo;你身上也有傷口,要清理一下嗎?&rdo;謝麟閬笑著搖了搖頭,說:&ldo;不是什麼嚴重的傷口,自己會癒合的。&rdo;溫白羽也就沒有強求,畢竟他們不熟悉,謝麟閬和謝衍打算在帳篷裡和他們擠一夜,然後第二天一大早搭他們的車到有人的地方,在找車去城區,帶謝衍去醫院。血屍被他們甩掉了,一晚上沒有再出現過,第二天謝衍就醒了,眩暈和噁心的感覺已經消失了,不過腦袋後面腫了好大一塊,頭髮蓋著根本沒看不見。謝衍的話很少,一副冷漠而恭敬的面孔,只是多看了幾眼駱祁鋒,謝麟閬則是彬彬有禮的病弱公子模樣。謝麟閬認識路,從這裡再開一個小時,就能到巴林左旗,並不遙遠,說他們其實繞了很遠的路,而且不走公路的話,荒郊野嶺很難走。經過謝麟閬指路,駱祁鋒很快把車子開上了公路,小血髓花和小羽毛,還有小燭龍從昨天晚上就憋在揹包裡,畢竟謝麟閬和謝衍不是道上的人,如果看到了估計還以為是怪物,所以就沒讓他們出來。小傢伙們憋了一晚上,此時已經蠢蠢欲動了,不斷的在揹包裡頂啊頂的,溫白羽有點擔心,小血髓花是混世魔王,而小燭龍武力值爆表,這倆小傢伙不會打上吧?看起來只有大毛是貼心的小天使……溫白羽偷偷解開揹包看了一眼,發現其實相安無事,小燭龍抱著白色的蛋寶寶,在做一個好哥哥,摸著蛋寶寶身上的裂縫,發現溫白羽看他,就抬起眼皮來,賞賜一個酷酷的目光。溫白羽咂咂嘴,心想著二毛比万俟景侯還酷,不知道長大了是不是蘇蘇的。一想到二毛頂著自己的臉又酷又蘇,溫白羽心裡就爽的不行不行的,總覺得酸爽到了極點!不禁對著万俟景侯得瑟的笑了起來。万俟景侯笑著說:&ldo;怎麼?什麼事笑的這麼開心?&rdo;溫白羽衝他勾了勾手指,說:&ldo;我在想,咱家三毛是不是長得像你一樣的可愛小姑娘。&rdo;万俟景侯:&ldo;……&rdo;万俟景侯有些哭笑不得。他們上了公路之後,也就過了十分鐘,公路就沒有了,然後又接上了很難走的小路,路面打滑的厲害。駱祁鋒問謝麟閬路怎麼走,謝麟閬則是抱歉的笑了笑,說:&ldo;我確實來過很多次,的確也是記得這麼走的,我記得沿著公路一直走就能到了,不過……&rdo;不過顯然他記錯了。眾人都狐疑的看著他,謝衍聲音很平板,說:&ldo;先生之前病了一陣,記憶有些受損,只能記住一個星期之內的事情。&rdo;溫白羽心裡只剩下&ldo;坑爹啊&rdo;三個字,駱祁鋒已經是路盲了,又是大雪封路,他們距離目標本身就遙遙無期,現在又來了一個不斷失憶的謝麟閬指路。溫白羽覺得他們很可能在往反方向走。万俟景侯拿了地圖看了很久,又用導航看,終於指了一個方向,讓駱祁鋒往這個方向開。万俟景侯指的這個方向,路很難走,地上坑坑窪窪,幾乎沒有路,上面全是冰,又鋪了雪,車子猛地一滑,&ldo;嘭!&rdo;的一聲就扎進了冰溝裡。因為打滑,根本開不出來,最後只能大家下車去推。眾人下了車,留駱祁鋒掌控方向,其他人都去推車,謝麟閬也要幫忙,卻被謝衍攔住了,謝麟閬雖然身材很高,但是看起來有些弱不禁風,臉色也很白,大衣釦子全都扣起來,似乎很怕冷,讓他推車估計也是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