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景侯打了幾個電話,他想打聽樊老的行蹤,但是在桑根達來沒什麼人脈。万俟景侯的電話打到時敘那裡,時敘還沒有起床。其實万俟景侯也只是碰碰運氣,畢竟時敘也很少在這邊走動,他的人脈都在北京。早上六點多一點,時敘還在被子裡做春秋大夢呢,手機一響,嚇了饕餮一跳。時敘的手機鈴聲是自己弄的,而且還是昨天晚上剛剛錄的,是時敘的得意之作,錄的是饕餮的哭聲。饕餮現在還渾身都疼,迷迷糊糊間突然聽見呻吟的聲音,還在自己耳朵邊,好像還是自己的聲音,那種精分的感覺下了饕餮一聲冷汗。時敘聽著聲音,笑眯眯的翻身坐起來,說:&ldo;老婆叫的真好聽。&rdo;饕餮臉色頓時通紅,一巴掌拍過去,說:&ldo;滾,蠢才!&rdo;時敘被打了還是笑眯眯的,還親了一下饕餮的手心,這才把電話接起來,笑著說:&ldo;景爺啊,今天竟然有空給我打電話,但是太早了吧,我還沒起床啊。&rdo;溫白羽好久都沒見到時敘了,聽到時敘的聲音有點懷念,還是如此欠揍的聲音。万俟景侯讓時敘看看在桑根達來有沒有人脈。時敘想了想,說:&ldo;我之前認識了一個朋友,他老家在那邊,快過節了他應該回去了,我幫你問問。&rdo;万俟景侯掛了電話之後,就開始等訊息了,溫白羽趴在窗戶上,一直往下看,因為時間太早了,下面的車流量很少,幾乎沒什麼人,有人進出火車站都逃不過溫白羽的眼睛。就是窗臺實在太冷了,冷風灌進來,吹得溫白羽的臉都疼了。万俟景侯走過去,把溫白羽抱起來,溫白羽很不滿意現在的體型,因為万俟景侯想對他動手動腳,一根手指就能把他按住,想把他抱起來就能抱起來,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溫白羽踹著腿,而且還沒有辦法說話,只能抗議的&ldo;唔唔唔&rdo;了幾聲。万俟景侯摸了摸溫白羽的手和臉,涼冰冰的,本身就沒有溫度,這個時候吹得更是涼冰冰的。万俟景侯把溫白羽塞進被窩裡,說:&ldo;你先休息吧,時敘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訊息。&rdo;溫白羽確實困了,折騰了一晚上都沒睡好,感覺這一晚上真是多姿多彩。就在溫白羽睡下的時候,万俟景侯的手機又響了。万俟景侯接起電話,是個陌生的號碼,對方的聲音清朗悅耳,這個人万俟景侯並不認識。那人自我介紹叫谷雪,以前在道上也沒有聽說過,不過万俟景侯並不經常來這邊,而且這個人也很年輕,應該是才出道不久的。谷雪說:&ldo;我人就在桑根達來,查到訊息再給你打電話,到時候開車接你們。&rdo;万俟景侯掛了電話,就看到溫白羽在看自己,一臉疑問的表情。万俟景侯看他那雙靈動的眼睛,忍不住低下頭來親了親,說:&ldo;放心吧,等訊息就行了,有了訊息會給咱們打電話。&rdo; 溫白羽這才點了點頭,然後又躺回去準備睡一會兒。溫白羽睡了三個小時,快十點的時候,万俟景侯的手機又響了,谷雪問了他們的地址,隨即突然笑了起來,說:&ldo;你們知道,自己和樊老住在一個樓裡嗎?&rdo;溫白羽:&ldo;……&rdo;原來樊老出了火車站,並沒有逃走,而且跑進不遠處的招待所裡,怪不得一下就不見蹤影了,而且還和他們住在一個招待所。谷雪報了一個門牌號,他就在附近,掛了電話就過來了。谷雪大約二十五六左右,和溫白羽的年紀差不多,但是看起來有些冷漠的模樣,也是長頭髮,頭髮豎起來,穿著一身軍綠色的衣服,踏著黑色的軍靴,看起來很乾練的樣子。樊老的門牌號在三樓,他們在二樓,而且正好就在他們正上面,捱得還真是近。這個時候突然聽到&ldo;啪嚓!&rdo;的聲音,聲音是從窗外傳出來的,而且還是從頭頂上傳來的。万俟景侯衝到床邊,開啟窗戶,往上一看,就看到上面的窗戶也是開啟的,一個人影突然從窗戶縱出來,一頭全白的頭髮。溫白羽看的都傻眼了,感覺再也裝不下去娃娃了,樊老竟然從三層的窗戶跳了下來!&ldo;嘭!!!&rdo;的一聲巨響。招待所前面有一些貨物,還有一個棚子,樊老從三樓跳下來,直接摔在棚子上,將棚子壓塌,然後從上面滾下來,快速的往前跑去。隨即樓上傳來大吼聲:&ldo;老大!那老頭跳出去了!朝北邊跑了!好的我知道,我從後面讓人包抄……&rdo;他說著,聲音從窗戶移開了,越來越小,然後眾人就聽到了門口傳來&ldo;咚咚咚&rdo;的下樓的聲音,顯然是個大手從樓梯下去了。万俟景侯看了一眼樓下,說:&ldo;我去攔住他們,你去叫上流風。&rdo;他說著,突然雙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