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長髮,好像要融入黑夜一樣,面板過於蒼白,整個人好像涇渭分明,給人一種衝突又融合的感覺。黑羽毛就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外面的夜景,聽見臥室裡傳出&ldo;咚!&rdo;的一聲,只是側頭看了一眼,正好看見七篤從裡面衝出來。七篤現在這樣子狼狽極了,身上沒穿衣服,脖子上都是深深的咬痕,有的已經結痂了,有的還在流血,額頭上腫了起來,身上青青紫紫的,雙手手腕全是瘀傷,腿上也有青紫,有一抹白色順著腿留下來,七篤的腿還在打顫,藍色的眼睛裡閃著水霧,好像一隻被主人拋棄的棄犬。七篤在看到黑羽毛的一霎那,狠狠鬆了一口氣,差點坐在地上,後退了好幾步,後背&ldo;咚&rdo;一聲撞到了臥室的門框才停下來,使勁喘了兩口氣,有點慶幸,要哭的表情扯出一絲慶幸的笑容。黑羽毛看著他的表情,心裡有一種被擰的感覺,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轉過頭去,繼續看著窗外的夜景,聲音很冷淡的說:&ldo;你不是說了,我走不了,還著急什麼。&rdo;七篤伸手揉了揉臉,頹廢的靠著門框坐下來,聲音非常嘶啞,說:&ldo;你……你上床去休息吧,千萬別想著走,不然走不遠就……&rdo;七篤的話說到這裡,不敢再說下去了,他忽然感覺到心悸。黑羽毛則很淡然的說:&ldo;就怎麼樣,就死了嗎?這不是正合你意。&rdo;七篤沒有說話,獠牙咬在嘴皮上,一直顫抖著,最後深吸了一口氣,說:&ldo;你休息吧,等天亮之後,咱們就出發了,山裡太冷,你先好好養足精神。&rdo;黑羽毛沒有說話,只是注視著窗外的黑夜,一句話也沒有再說。七篤艱難的穿了衣服,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陪著黑羽毛,黑羽毛一晚上都坐在沙發上,他蒼白的眼下有一片黑青,看起來很可怕,但是一直沒有去睡覺。七篤想讓他去休息,但是黑羽毛現在完全不跟他說話,七篤身上也很疲憊,坐在椅子上,昏昏沉沉的,有些陷入昏睡,昏睡的又開始不省人事,陷入了昏迷……雪片子一直在下,大雪紛飛,山裡的溼度感覺有點大,很不如意的是,天亮了之後,霧氣也沒有消散,太陽的光線照不透,四周被迷霧籠罩著。溫白羽醒過來的時候,感覺要凍僵了,所在睡袋裡打哆嗦,万俟景侯已經醒了,在外面生火,聽到帳篷裡的動靜就走進來。溫白羽艱難的所在帳篷裡,說:&ldo;好冷好冷,感覺沒辦法從睡袋出去。&rdo;万俟景侯伸手摸了摸溫白羽的臉頰,臉色突然變了,說:&ldo;你發燒了?&rdo;溫白羽不知道自己發燒了,只是感覺好冷,冷的打哆嗦,全身有些痠疼麻木,他還以為是睡了一晚上硬邦邦的帳篷的緣故。溫白羽想要從睡袋裡爬出來,万俟景侯不讓他出來,說:&ldo;你發燒了,再休息一下,我去給你找點藥吃。&rdo;万俟景侯去找醫藥包的時候,溫白羽就從睡袋裡爬出來了,哆哆嗦嗦的把羽絨服穿上,感覺還是好冷,然後拉開揹包,從裡面掏出一個大衣,一看是万俟景侯的,不過因為很大,所以正好套在外面,把自己裹得跟一隻球似的。万俟景侯拿著藥和溫水進來的時候,就發現溫白羽已經起來了,裹著衣服坐在睡袋上發抖,臉色卻是通紅的,眼睛裡也都是水霧,感覺燒的有些發木。万俟景侯說:&ldo;讓你躺著的,吃點東西然後吃藥。&rdo;溫白羽把溫水接過來放在手心裡捂著,說:&ldo;不行啊,別再躺了,咱們時間也不多,還是出發吧,反正是坐在車上,我在車上睡也一樣。&rdo;万俟景侯知道勸他也沒有用,就讓他吃了飯,然後再吃藥,喝了一堆的溫水,裹著厚厚的衣服。眾人全都起來了,快速的把帳篷拆了,準備繼續趕路,大家把東西全都搬上車,很快車子又行駛了起來,繼續順著平凱的地圖往前走。霧氣很大,感覺路更加不好走了,旁邊樹剛開始是稀稀疏疏的,現在竟然密集了起來,地上枯萎的樹枝都有手臂那麼粗,而且非常密集,在地上鋪了厚厚的一層,上面又蓋上了厚厚的雪層,根本什麼都看不清楚。他們走到中午得時候,不得不把車子放棄了,然後開始背起揹包,眾人提著行李,準備負重往上走。車子在這種路上根本沒辦法前行,地上全都是樹枝,樹木也開始密集了,地上很軟,先踩到的是雪,雪層下面是樹枝,樹枝下面又是軟路,每走一步都覺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