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英反駁說:&ldo;可是……可是那個人拿槍打了皮子,說明他們不是一撥人!&rdo;万俟景侯搖頭說:&ldo;咱們悄悄過去,那麼長時間,皮子和那個人說話的時間不止一分鐘,為什麼那個人不在發現他的第一時間開槍,反而要和他說話,然後才開槍?如果是個陌生人,手裡拿著槍,他會和你說話嗎?&rdo;黎英被反駁的頓時有些啞口無言,嘴唇顫抖著,面色慘白,小皮聽不懂他們說什麼,側著頭看黎英,然後又看万俟景侯。溫白羽見黎英面色難看,輕輕碰了一下万俟景侯,万俟景侯就沒再說話。過了大約五分鐘,大家都沉默著,似乎都在捋順自己的思路,重頭到尾的想,到底誰是內應。但是內應已經顯而易見了,不是黎英就是皮子,不可能是其他人。而黎英和皮子之中,最後可能的就是突然失蹤,然後到現在還未出現的皮子了。五分鐘之後,黎英突然有些頹喪的開口,說:&ldo;我不知道,我現在也糊塗的厲害。但是如果皮子是內應,他為了什麼?他跟著我十年,難道是十年之前就做內應了嗎?&rdo;万俟景侯說:&ldo;這件事情,從頭想一想就顯而易見了。&rdo;黎英說:&ldo;怎麼說?&rdo;万俟景侯說:&ldo;還記得咱們看到的那張老照片嗎,他背後寫著,&lso;黎家弦月&rso;。&rdo;黎英點了點頭,說:&ldo;可是我家裡根本沒有這個弦月,線索還是剛剛發現的,而且也不在我家裡。&rdo;万俟景侯說:&ldo;關鍵就在這裡,有一個人,堅信你的父親手中有一塊弦月。&rdo;溫白羽遲疑的說:&ldo;難道皮子是派來試探黎英的嗎?&rdo;這一句話像一把利刃一樣,插在了黎英心口上,黎英感覺自己這十年都要崩塌了。如果真是這樣,皮子就是平凱的人,也就是派過來的內應。因為平凱堅信黎家有一塊弦月,但是黎英的父親一直在保密,臨死的時候還把資訊吞進了肚子裡,嚥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卡在了嗓子裡。其實黎家根本沒有弦月,但是黎英的父親出於某種原因,發現了這個弦月。黎英伸手抹了抹自己的臉,好像特別疲憊,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搖頭說:&ldo;我沒發現過一點不對勁,或許是我太信任他了。&rdo;溫白羽說:&ldo;如果是這樣的話,皮子也有那張地圖,很可能已經交給了平凱,墓葬裡真的有弦月的話,咱們必須要趕時間了。&rdo;万俟景侯看向溫白羽,說:&ldo;你身體可以嗎?&rdo;溫白羽說:&ldo;已經沒事了,就是剛才掉進水裡有些涼。&rdo;於先生還沒有醒過來,万俟流風給他餵了一些水,於先生不發燒了,呼吸平靜,看起來是睡著了,並不是昏迷著。万俟流風的腿被打傷了,褲腿上和靴子上全是血,不過傷口已經癒合了,休息了這麼一陣,站起來走路完全沒問題了。万俟流風把平先生背起來,眾人準備繼續趕路。就在這個時候,万俟景侯突然說:&ldo;有聲音。&rdo;溫白羽一陣緊張,說:&ldo;怎麼了?&rdo;万俟景侯打了一個手勢,說:&ldo;快走,有聲音,是於雅的人追上來了。&rdo;溫白羽有些著急,於雅的人竟然追上來了,他們竟然跟狗皮膏藥似的,而且洞窟這麼複雜,竟然追的這麼快。万俟景侯帶著他們順著水流一直往前走,溫白羽體力有些跟不上了,累的直喘氣。万俟景侯說:&ldo;上來,我揹你。&rdo;溫白羽搖手說:&ldo;不對,不對,咱們不能跑了。如果於雅他們已經拿到了地圖,那也知道跟著水流走,咱們這麼一直跑,他們會一直追的,咱們必須甩掉他們。&rdo;万俟景侯環視了一下四周,突然說:&ldo;這邊走。&rdo;他說著,衝著旁邊的洞窟跑過去,然後雙手一撐,一下竄上去,直接鑽進一人高處的洞窟裡。万俟景侯大長腿,彈跳力特別好,雙手一撐,瞬間鑽了進去,那動作簡直帥氣到沒邊,溫白羽往上爬的吃力,万俟景侯伸手拽住他,把他抱上來。 万俟流風揹著於先生躥上來,小皮揹著黎英,倒是很方便,直接飛上來了。眾人擠在洞窟裡,洞窟通向其他方向,但是不是他們要去的方向。四周黑暗,他們又在高處,所以不容易被發現,於雅帶著人很快趕了過來。於雅說:&ldo;快追!剛才的石頭上有記號,這個方向是對的,他們肯定順著水流走,快追!&rdo;溫白羽聽到&ldo;記號&rdo;,眼睛轉了轉,果然是有人跟蹤他們嗎,還留下了記號,難道皮子一直跟著他們?那不可能,溫白羽就算沒有万俟景侯的耳力,如果真有一個人一路跟著他們,溫白羽絕對會發現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