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於先生喘著粗氣,說:&ldo;暫時死不了,就是頭暈的厲害。&rdo;溫白羽心說,那麼大的傷口,流了那麼多血,肯定頭暈。休息了五分鐘之後,兩個人又繼續爬了五分鐘,然後又休息五分鐘,這樣反覆下來,兩個人累的都是夠嗆。地洞很長,而且是人工挖的,走著走著就坍塌了,溫白羽還要用匕首刨土。兩個人爬了半個多少小時,其實整條路並不是太長,不過溫白羽和於先生都感覺很艱難,從地洞裡爬出來的一瞬間,溫白羽頓時都絕望了!竟然還在墓葬裡!這條根本不是逃生通道,或者挖通道的人根本是個二把刀,半吊子,不知道方位感怎麼長得,竟然挖到了墓道里!溫白羽渾身把於先生從地洞里拉出來,於先生眼睛看不見,但是他很聰明,手按到了牆壁上得雕刻,頓時就瞭然了,說:&ldo;還在墓道里?&rdo;溫白羽說:&ldo;嗯,但是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了。&rdo;他說著,扶著於先生往前走了幾步,突然就看到地上到這幾具已經腐爛完的骷髏,&ldo;嗬……&rdo;的抽了一口氣。那些骷髏蜷縮在地上,看起來死前非常無助,溫白羽蹲下來,檢查了一下他們的手指,頓時更加絕望了。溫白羽嘆氣說:&ldo;實在太晦氣了。&rdo;於先生說:&ldo;怎麼了?&rdo;溫白羽說:&ldo;這有幾具屍體,都已經腐爛了,我檢查了一下他們的手指,指尖的骨頭都有受損,而且磨損程度很嚴重,這條道聲通道應該是他們挖的,但是最後他們都死在了這裡。&rdo;於先生點了點頭,但是沒有說話。溫白羽說:&ldo;走吧,向前看看。&rdo;兩個人互相扶著往前走,前面突然出現了岔路,溫白羽不是專業的土夫子,雖然一直跟著万俟景侯下鬥,但是多半都是万俟景侯來決定,他跟著走就行了。於先生就更不是專業的土夫子了,他一直是坐鎮的老闆,現在打手都被別人支配了,於先生成了光桿司令,而且還受了重傷,眼睛也瞎了。溫白羽解釋說:&ldo;前面有兩條路,不知道走哪條。&rdo;於先生皺了皺眉,煩躁的抓了抓頭髮,淡金色的頭髮散下來,遮住柔和的臉孔,看起來更加漂亮。明明和魏囚水一樣的面容,但是氣質和感覺完全不一樣。就在這個時候,溫白羽和於先生同時後背一緊,說:&ldo;有聲音。&rdo;溫白羽趕緊抓住於先生,往後躲,然後快速的把手電給滅了,捂住於先生的嘴,說:&ldo;別出聲。&rdo;於先生把溫白羽的手扒下來,然後側耳傾聽前面的動靜。&ldo;嘻嘻……&rdo;&ldo;嘻嘻嘻……&rdo;&ldo;嘻嘻……&rdo;溫白羽看了一眼於先生,於先生的眉頭皺的很緊,這聲音太耳熟了,就是那個控制人偶粽子的小姑娘。小姑娘一直在笑,隨即溫白羽就看到了遠處有燈光,從岔路漂移過來。等走的近來,溫白羽睜大眼睛,深吸一口氣,差點嘔吐出來,這回輪到於先生捂住溫白羽的口鼻了,幸虧捂緊了,不然溫白羽的抽氣聲肯定被那個小姑娘聽到了。溫白羽就看見那個燈光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然後從岔路口飄逸出來。小姑娘嘻嘻笑著,手中提著一盞燈,那盞燈其實就是個人腦袋,人腦袋是於先生的一個打手,腦袋被切下來,當然已經死透了,眼睛挖了出來,裡面點著蠟燭,在昏暗的墓道里,蠟燭也很昏暗,映照著人腦袋猙獰的臉色,還有兩道血淚。小姑娘就抓著那顆腦袋的頭髮,當燈籠用。而小姑娘的旁邊,還跟著不少的打手,另外還有女屍,還有一個人,則是一臉漠然的万俟流風。小姑娘站在岔路口上,他從另外一邊走過來,目前面對著兩個岔路口,一個是他們這條,如果小姑娘走過來,必然就會和他們打一個照面,對面那麼多人,還有中邪的万俟流風,而他們一個懷孕,一個重傷,用眼睛看也知道打不過。溫白羽和於先生屏住呼吸,一動不動的靠著墓牆伏在那裡。小姑娘嘻嘻笑著,說:&ldo;流風,該走哪條路?還不快帶我去?&rdo;小姑娘叫的很親切,溫白羽感覺到於先生捂著自己口鼻的手一下就用力了,好像要把溫白羽捂死似的。溫白羽也不敢說話,也不敢用勁,怕那邊的人發現,只能被狠狠捂著口鼻,憋得臉色都青了。万俟流風沒有說話,臉色仍然非常淡漠,在跳動的燭火下,幽幽的走向了對面的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