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閻檢查了一下車子,雖然車頂癟了,車頭也癟了,但是車子還是能跑的,眾人又上了車,老閻開車都哆哆嗦嗦的了。万俟景侯坐上來,溫白羽說:&ldo;有受傷嗎?&rdo;万俟景侯搖搖頭。車子向前開,暫且非常平穩,也沒有再遇到泥人,車子足足又開了半個小時,溫白羽都被搖困了,說:&ldo;不是說快到了嗎?&rdo;老閻竟然有點出汗,聲音發抖,說:&ldo;是……是快到了啊……我記得就在這附近,但是怎麼沒有人?說好了讓人守著的,這附近應該有很多人接應才對。&rdo;溫白羽看了看窗外,根本沒有一個人影,天色還黑得厲害,也看不到哪裡有礦洞。老閻開了一會兒,又往後倒車,說:&ldo;是這個標記,這是我們之前做的標記。&rdo;他說著,指著窗戶外面的一棵樹,樹上綁著很多很粗的鐵絲,估計是他們做的標記。老閻下了車,看著那鐵絲,又左右看了看,說:&ldo;怎麼……怎麼不對?礦坑不見了!不見了!&rdo;康晴雪嚇得兩眼發白,差點暈過去,說:&ldo;活見鬼了嗎?!&rdo;其他人也從車上下來,溫白羽看了看鐵絲,綁的很結實,估計是怕記號掉了,所以綁了很多圈,這地方荒山野嶺的,很少有人能發現這個標記。而標記的旁邊什麼也沒有,連樹也很稀疏。溫白羽伸手摸著那個標記,突然感覺&ldo;滴答‐‐&rdo;一下,什麼液體滴在了自己手背上。溫白羽還以為又要下雨了,這片地已經夠潮溼了,這麼潮溼還陰冷,怪不得要起屍的。結果側頭一看,根本不是雨水,他手背上一滴血,正在緩慢的向下流。溫白羽嚇了一跳,猛地縮回手來,就在縮手的一剎那,又是&ldo;滴答&rdo;一下,一滴血掉在了他的腳錢,很快融進了土裡。溫白羽抬頭一看,不禁&ldo;嗬‐‐&rdo;了一聲,猛地後退兩步,嗓子裡一鼓,實在沒忍住,猛地蹲下來竟然吐了出來。万俟景侯趕緊伸手抱住他,說:&ldo;白羽?&rdo;溫白羽手指向上指,捂著自己嘴,根本不能出聲。康晴雪還以為溫白羽看到了樹上的蟲子,剛要嘲笑溫白羽,抬頭一看,頓時&ldo;啊啊啊啊啊!!!&rdo;的叫了出來,然後一屁股跌在地上,也&ldo;哇&rdo;的一口吐了出來。只見茂密的樹冠裡,竟然伸出一張人臉來,人臉朝下,張著大嘴,下巴張得太開了,有點很不自然的感覺,應該是被扳斷了,眼睛圓睜著,半張臉血肉模糊,不斷的有血從臉上流下來……老閻一看,驚叫著:&ldo;又是咱們的人!?&rdo;樹上的人也是老閻和康晴雪留下來看守礦坑的人,因為這是一筆非常大的利潤,康晴雪回北京辦酒會的時候,也留了人繼續開採,只不過沒想到一回來,礦坑憑空消失了,而他留下來的人死的死,消失的消失。万俟景侯仰著頭,樹上的人半截藏在樹立,實在看不清楚,但是不難看出這具屍體有被啃咬的痕跡,不知道是遇到了野獸,還是很兇的粽子。就在這個時候,&ldo;咚!&rdo;的一聲,屍體從樹上掉了下來,&ldo;吱吱&rdo;一聲,一直黃陂大猴子從樹上蕩了下來,然後又越到其他樹上去了。原來是猴子把屍體拖得那麼高,但是猴子肯定不愛吃屍體。屍體掉下來,死相非常可怕,他的胳膊少了一條,似乎是被人撕裂的,面部猙獰。關楠嚇得後退了一步,血髓幫他擋住視線,拍了拍關楠的後背。万俟景侯撥了一下屍體,屍體身上有很多撕扯的痕跡。一個打手終於驚叫出來,說:&ldo;一定是那個詛咒!那個詛咒!&rdo;打手的話還沒說完,老閻已經一巴掌抽過去,大聲喝著:&ldo;說什麼屁話呢?!&rdo;打手就不敢吭聲了,捂著自己的臉不說話。溫白羽有點好奇,其實康晴雪一直以來的做法和態度,已經很讓溫白羽好奇的了。第一個好奇的地方是,康晴雪是古董商,在道上很多年了,應該知道兩種血珀的區別,而且康晴雪只有在酒會第一天才佩戴了她的&ldo;佛手血珀&rdo;,之後就再也沒有佩戴過,顯然康晴雪知道這種血珀的來歷的機率更大一些。那就引發了溫白羽第二個好奇點,如果康晴雪知道血珀的來歷,趨於利益的考慮,想要繼續挖掘這種血珀,那為什麼突然返回北京,當時他老公死了都沒有返回北京,現在又回來。現在想一想,康晴雪的老公死的時候,他們或許在挖血珀,說不定也和血珀有關係,並不是因為渡蜜月的緣故。第三點則是康晴雪舉辦酒會,請了很多道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