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流風見於先生痛苦的掙扎著,不由得使勁搖了搖他,於先生髮出&ldo;嗬‐‐&rdo;的一聲,立刻睜大眼睛,猛地坐了起來。万俟流風被他睜大的眼睛一下吸引了進去,還沒來得及反應,&ldo;咚&rdo;一下,兩個人額頭就磕在了一起,於先生終於從夢中醒來了。溫白羽聽到&ldo;咚!&rdo;的一聲,驚天動地的,一下就醒了,說:&ldo;什麼東西爆炸了?&rdo;万俟景侯頓時笑了一聲,溫白羽不解的看著他。万俟流風捂住自己磕紅的額頭,說:&ldo;沒事,沒事,只是稍微磕了一下。&rdo;他說著,還去給於先生揉額頭。於先生的額頭也磕的通紅,稍微還有點腫起來了,比万俟流風看起來明顯。於先生愣了一會兒,雙眼無神的看著前方,突然甩開万俟流風的手,臉色非常難看,一言不發的開啟車門,衝下車,然後使勁一甩手,&ldo;嘭&rdo;的一聲撞上車門。万俟流風看他下了車,往兩邊的樹林裡走,立刻大喊著說:&ldo;於先生,你去哪裡?&rdo;於先生卻像沒聽見一樣,渾身充滿了暴怒的情緒,站在樹林邊上,突然從兜裡掏出槍,對著一棵大樹&ldo;砰砰砰&rdo;猛烈的開火。一連數聲,於先生髮瘋一樣開槍,直到把所有的子彈全都打光了,這才憤怒的把槍直接甩出去,然後對著樹林一陣嘶吼。万俟流風看的直傻眼,說:&ldo;於先生他怎麼了?&rdo;溫白羽也很驚訝,說:&ldo;我以為你比較清楚,你和他不是比較熟?&rdo;万俟流風撓了撓頭髮,把紮好的長髮撓的亂七八糟的,說:&ldo;也不是……也不是很熟。&rdo;溫白羽看向万俟景侯說:&ldo;你大侄子還挺開放的。&rdo;不是很熟都那麼激烈了……万俟景侯:&ldo;……&rdo;溫白羽摸著下巴說:&ldo;更年期吧?&rdo;天色濛濛發亮,於先生站在樹林邊上,子彈也打完了,吼得聲音也嘶啞了,突然身體一顫,靠著樹慢慢坐了下來。万俟流風有些擔心,說:&ldo;我還是去看看吧。&rdo;他說著下了車,趕緊跑過去,不知道於先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做了一個噩夢的話,應該不至於這麼大反應。溫白羽扒著窗戶,看著万俟流風跑過去,就在万俟流風跑過去的一霎那,突聽&ldo;轟隆!&rdo;一聲,地動山搖的,於先生靠著的那棵大樹,突然倒塌了,旁邊的土地也坍塌下去,一下塵土飛揚,猛地下陷。溫白羽&ldo;嗬‐‐&rdo;了一聲,就見万俟流風正好跑過去,猛地往前一撲,抱住於先生,兩個人一下被塵土掩埋了。溫白羽趕緊拉開車門,万俟景侯也衝下車來,後面跟著的打手也衝下車。眾人衝過去,就看到地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大洞,應該是剛才坍塌的,不知道是不是於先生對著這邊瘋狂的發子彈,所以把土地打鬆了,下面本身就有空間,一下全都坍塌下去。万俟景侯往下看了一眼,黑黝黝的,說:&ldo;下面有個洞窟,準備繩子,咱們下去。&rdo;後面的打手立刻把行李全都卸下來,然後快速的準備繩索。万俟景侯把繩索鎖在腰間,他本身想自己下去,不過溫白羽擔心他,也弄了一條繩索。眾人把繩索系在旁邊的樹上,然後順著繩索快速的往下滑。溫白羽看了看四周,非常的黑,他們的手電幾乎照不透四周的黑暗,洞窟非常的深,看起來應該是天然的,沒有什麼打磨開鑿的痕跡。兩個人順著洞窟往下,很快就到了地步。底下一片的黃土,洞窟底下的石頭完全看不清楚了,全都被黃土掩埋著,地上還有血跡。万俟景侯和溫白羽落了地,其他的打手也快速的跟下來,眾人用手電照明,快速的在旁邊搜尋。大家順著血跡尋找,然後快速的在地上挖土,那些土是從上面傾瀉下來的,眾人也不敢用工具,全都用手挖,挖了好一會兒,土已經變成紅色的了,而且黏糊糊的,一看就是混合了很多血。 大家動作迅速,把土全都挖開,果然就看到了万俟流風和於先生。兩個人全都昏迷過去了,万俟流風緊緊摟著於先生,給於先生當了墊背,躺在地上,他的嘴角和鼻子都流血了,左腿骨折,一截白生生的骨頭扎出來,看起來有些可怕。於先生則相對受傷輕一點,手背上有點刮傷,額頭蹭了一下,破了一個口子有點流血。万俟景侯趕緊把万俟流風抬出來,溫白羽看著万俟流風左腿那一截白生生的骨頭,差點吐出來,趕緊把揹包裡裝著蛋蛋的眼淚的小瓶子找出來。万俟景侯把万俟流風放平,然後猛地一推他那截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