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師嚥下去之後,眼皮跳動了一下,稍微有了一些呼吸,但是還是沒有睜開眼睛。万俟景侯說:&ldo;時間有限,要趕緊回去,把他送到醫院才行,他需要輸血。&rdo;眾人很快就潛到了洞窟裡,然後快速的走過去迷宮,慶幸的是魏囚水的車子還在旁邊,他們上了車,飛快的開車往山下去。寨子太小了,根本沒有醫院,連衛生所都沒有,平時大家生病全是鬼師來醫治,現在鬼師病了,根本沒人能醫治他,眾人開著車,一路飛馳,從寨子衝出去,到了最近的城鎮,幸好城鎮雖然小,但是可以從血庫調血。鬼師就靠一口氣吊著命,他並沒有什麼外傷,輸上血之後,臉色立刻就開始恢復了。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撿回來一條命。匡佑啟一直陪在鬼師旁邊,他一想到鬼師昏迷之前和他說的話,就覺得無比揪心,他這輩子從來沒有這樣揪心過,匡佑啟剛開始以為鬼師真的是想要墓葬裡的什麼東西,畢竟鬼師當時說他要一樣東西,必須他先挑,但是沒想到竟然是假的。鬼師本身什麼都不想要,還差點就死在了墓葬裡,如果不是万俟景侯的血救急,現在鬼師已經沒命了,就和他預知的一樣……匡佑啟輕輕撫摸著鬼師的額頭,說:&ldo;你怎麼這麼傻。&rdo;鬼師輸了一晚上血,因為是危重病人,所以可以陪床,匡佑啟就陪了他一晚上。鬼師前半夜是昏迷的,因為體力透支,再加上嚴重失血,根本不足以支撐身體的機能,但是血輸進去之後,很快就好轉了,鬼師的心率穩定下來,匡佑啟才感覺到一股巨大的疲憊,趴在鬼師的床邊昏昏欲睡起來。後半夜的時候,鬼師就醒了過來。匡佑啟感覺到他一動,立刻就驚醒了,說:&ldo;別動,還扎著針呢,輸血的針有點粗,是疼了嗎?小心回血還要重新紮……你還真是幸運,護士說你失血太多了,血管都是癟的,針扎不進去,紮了你好幾下,不過那時候你一直在昏迷,是不是沒感覺疼?&rdo;匡佑啟說著,伸手去摸他沒有扎針的手背,上面好幾個針眼。這地方是小醫院,幾乎就沒有搶救和輸血,鬼師的血管太乾癟了,根本扎不中,一下就遇到了難題,幾乎所有的護士都出動了,鬼師的手背紮成了篩子眼,看起來有些可憐。鬼師看著匡佑啟,手指突然動了動,然後反握住了匡佑啟的手,虛弱的說:&ldo;不疼。&rdo;好像在安慰匡佑啟似的。匡佑啟有些吃驚,隨即笑起來,說:&ldo;沒事了,你氣色恢復的挺好,嘴唇都有血色了,明天早上化驗一下血色素,應該沒事了,如果還不好,再輸一次血也就沒事了,不用擔心。&rdo;匡佑啟的聲音很溫柔,就怕嚇到了鬼師。鬼師看著他,眼神很純淨,看的匡佑啟心臟狂跳。鬼師突然虛弱的笑了一下,說:&ldo;我還能……更瞭解你一些嗎?你還會教我嗎?&rdo;匡佑啟的呼吸一下粗重了,剋制著自己心中的狂喜,笑著親了親鬼師的嘴唇,說:&ldo;現在可不行,你身體太虛弱了,等你好了,我全教你,好不好?&rdo;鬼師點了點頭,匡佑啟說得曖昧,但是他其實聽不懂,鬼師對房中的事情根本毫不瞭解,只是心裡有些悸動,不知道為什麼。匡佑啟看著他這麼純淨的眼神,心裡波瀾翻湧,笑著說:&ldo;我真撿到寶了,桑林。&rdo;鬼師突聽他叫自己名字,臉上一紅。其實桑林是鬼師的姓,但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他從來都沒有名字,寨子裡的人也只叫他鬼師,長久以來,鬼師都已經忘了桑林。突然聽到匡佑啟叫他,不知道為什麼,鬼師覺得有些臉紅心跳,看的匡佑啟心跳也加快了,低下頭反覆吻他的嘴唇,額頭,動作非常溫柔。鬼師也去吻他的嘴唇,但是還是不會舌吻,只是單純的去親,出觸碰,這樣的觸碰弄得匡佑啟火很大,但是什麼也做不了。第二天一大早,鬼師就驗了血色素,中午的時候允許探視了,溫白羽他們就到了醫院,正好驗血的結果出來了,鬼師的血色素升到了六點五克,雖然還是貧血,但是已經不需要輸血了,之後再吃點補血的藥,仔細調養身體就可以了。溫白羽帶了午飯來,都是一些補血的東西,但是一開啟發現沒有筷子,只好帶著万俟景侯出去找筷子,看看護士站有沒有一次性的筷子用。兩個人出去不到兩分鐘,回來的時候還沒有走進病房,就聽裡面傳來隱隱的呻吟聲,溫白羽心裡打鼓,探頭悄悄的看了一眼。就見鬼師側躺在床上,匡佑啟坐在輪椅上,低垂著頭,正在親吻鬼師的嘴唇,匡佑啟笑著說:&ldo;你的手要摟住我的脖子。&rdo;鬼師依言伸手摟住他的脖子,說:&ldo;這樣嗎?&rdo;匡佑啟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