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凡往裡走，進了隔間去上廁所，結果就聽到隔壁似乎有人，而且還在哭，卜凡聽到了嗚咽的聲音，這地方應該挺隔音的，竟然還能聽到哭聲。卜凡仔細一聽，竟然是蘇久兮的聲音，還有陳陌的聲音。陳陌的聲音很小，不仔細聽都聽不到。陳陌笑著說：&ldo;嗯？誰漂亮，還嘴硬嗎？&rdo;蘇久兮的聲音則有些大，一邊哭一邊抽噎，帶著難以言會的甜膩，說：&ldo;你漂亮……你漂亮還不行……別頂了，嗯……太深，太深了，好舒服……&rdo;卜凡聽的臉皮都紅了，趕緊從隔間裡出來，就到洗手檯去洗手了，心想著這兩個人原來在這裡沒羞沒臊，怪不得一個小時都回去，等他們完事兒之後，別人的晚飯都吃完了……卜凡正在洗手，就聽到有人從外面走進了進來，從鏡子裡一看，竟然是那個楊先生。楊先生走進來，笑眯眯的看著卜凡，他喝了酒，臉色有些酡紅，走路都打晃兒，笑著說：&ldo;你是北堂第五包養的？一個月給你幾萬？&rdo;卜凡剛開始都沒聽出來楊先生是在和自己說話，不過轉念一想，他肯定是在和自己說話，因為他提到了北堂第五。卜凡看了一眼楊先生，他醉的不輕，就不想理他，用旁邊的紙巾擦了手，準備離開。哪知道楊先生不依不饒的伸手攔住他，說：&ldo;等等，我跟你說話呢！三十萬！一個月三十萬怎麼樣？北堂第五給你這麼多嗎？我能給你，怎麼樣，跟我走，把我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你一個月就能輕鬆賺三十萬！&rdo;卜凡奇怪的看著楊先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自己這樣子就那麼像是被包養的嗎？楊先生見他不為所動，笑著說：&ldo;小婊子又不是雛了，竟然還要價這麼高？嫌少嗎？&rdo;卜凡聽他嘴裡不乾淨，眯了一下眼睛，手掌攥拳，&ldo;咔咔咔咔&rdo;的聲音想起來，門上的門鎖和洗手池上的金屬都在咔咔作響。不過卜凡還沒有動，就聽楊先生&ldo;啊！！！&rdo;的大叫了一聲，駝紅的臉色突然變的煞白，只是一秒的時間，好像變色一樣，瞪著眼睛，驚恐的指著卜凡背後，嘴裡說：&ldo;鏡……鏡子……鏡子！！&rdo;卜凡被他的表情都嚇了一跳，轉頭一看，洗手間的鏡子上突然開始流血，血水順著洗手間的鏡子&ldo;嘩嘩&rdo;的往下流，順著洗手檯快速的流下來，瞬間流了滿地都是。不止如此，地上的血跡還會繞開卜凡，快速的撲向楊先生，楊先生猛地跌倒在地上，嚇得&ldo;啊――&rdo;的大喊了一聲，血水快速的蔓延到他的身上，西服上，然後逆流而上，蔓延到他的臉頰上……因為楊先生的大吼，裡面的蘇久兮和陳陌都聽見了，快速的衝出來看看究竟。還有洗手間外面的侍者也聽到了聲音，快速的衝進來，就看到楊先生跌在地上，滿處都是血跡，不止如此，侍者突然大喊了一聲：&ldo;秦……秦！！是秦！&rdo;就見洗手間的鏡子裡竟然有個人影，卜凡去看那個人影，人影很模糊，但是熟悉得人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個侍者瞪大了眼睛，一口篤定的喊著是秦。洗手間瞬間亂七八糟的，秦的影響從鏡子裡短暫的出現了幾秒，&ldo;唰！&rdo;一聲，瞬間就消失了。就在這個時候，&ldo;嘭！&rdo;一聲，洗手間的大門被衝開了，北堂第五臉色陰沉的從外面衝進來，說：&ldo;小凡，沒受傷吧？&rdo;卜凡搖了搖頭，秦消失的一霎那，從鏡子上留下來的鮮血瞬間就消失了，變得乾乾淨淨，爬到楊先生身上的鮮血也消失了，什麼都沒有了。不過剛才在場的人很多，不只是楊先生，還有那個侍者都非常肯定，就是秦，秦的鬼魂又出現了！保安很快就衝進了洗手間，楊先生一直很癲狂，嚇得直哆嗦，嘴唇發白，全身發抖，嚷嚷著賭船上不乾淨，有人要殺他。北堂第五檢查了一下卜凡，卜凡沒有受任何傷，剛才突然出現的血跡也是繞開卜凡的。北堂第五說：&ldo;是怨氣。&rdo;卜凡說：&ldo;而且我怎麼覺得這怨氣這麼針對楊先生？&rdo;北堂第五點了點頭，明眼人都看出來了，剛才血跡直衝著楊先生而去，嚇得楊先生差點尿在地上。保安很快把楊先生扶起來，扶出了洗手間，姚小姐正好聞訊趕來，看到楊先生一臉狼狽的樣子，&ldo;啪！&rdo;就甩了一個嘴巴給他，特別響亮，打得楊先生猛地踉蹌了一下，保安差點都沒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