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第五說:&ldo;猜的。&rdo;他說著,似乎覺得卜凡不懂,又解釋說:&ldo;他現在陰邪入體,日出的時候陰陽更替,兩氣相當不穩定,平常的發熱病人,也都經常在入夜或者日出的時候反覆發熱,更別說蘇久兮是陰邪入體,而且相當嚴重。&rdo;卜凡有點受教的點了點頭,崇拜的看了一眼北堂第五,感覺他懂得特別多,笑著說:&ldo;你怎麼懂得這麼多?明明咱們年紀看起來差不多的。&rdo;北堂第五被他一說,皺了皺眉,他似乎在思考什麼,北堂第五從小懂得就很多,因為他喜歡看書,學到的東西很多,從小開始上學對於他來說,就是多餘的,非常枯燥無聊,但是也有很多事是北堂第五根本沒有從書本上學到就會了,例如一些罕見的術法,這些術法好像紮根在他的腦子裡,只要想用就能信手拈來,但是他從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學過。北堂第五也問過養父,不過養父只是笑眯眯的說了兩個字……&ldo;天賦&rdo;。北堂第五才不相信什麼天賦,天賦只是催動術法的靈根,並不是熟知術法的方式,不過對此養父就緘口不言了。北堂第五發現卜凡用一種崇拜的眼神看著自己,不加掩飾,而且特別真誠,他從來沒覺得這種&ldo;天賦&rdo;竟然這般好用過,心裡竟然有一點兒成就感。北堂第五咳嗽了一聲,說:&ldo;走快吧。&rdo;卜凡趕緊答應了兩聲,趕上來,因為北堂第五是大長腿,走得很快,卜凡比他矮一些,儘量邁大步也走的比他慢,北堂第五就停了下來,等了他一會兒,然後伸手抓住了卜凡的手腕,拉著他往前走。在漆黑的夜裡,荒蕪的土路上,卜凡竟然感覺很安心,雖然北堂第五的手心有點涼,但是這不妨礙那種安心的感覺。兩個人快速往前走,往農田趕過去,他們走得很快,因為肖老師已經過去了,而且他是一個人,不知道有沒有事情。肖瑾然從宿舍出來,就往農田趕去,每一屆的大一新生都在這裡拉練,根本沒出過意外,最多也就是鬼頭花都枯萎了,但是學生沒有把種子摘下來而已。絕對沒有受到過什麼攻擊,這一次顯然與眾不同,井水枯了,還從裡面噴出血來,驚嚇了自己的學生。肖瑾然覺得很煩躁,在黑夜裡點上一根菸,叼在嘴上使勁吸著,雙手插在兜裡,快速的往前走。他很快走到了農田附近,先圍著外圍走了一圈,鬼頭草很高,長勢非常好,像是野草一樣誇張,成片的鬼頭草安安靜靜的,在夜風中發出&ldo;簌簌……沙沙……&rdo;的聲音,並沒有什麼奇怪的現象。肖瑾然把嘴上的煙拿下來,快速的又吸了兩口,然後掐滅,捏在手上走過去,枯井就在那裡,肖瑾然走過去,伸手摸了摸石頭的圍欄,沒有任何異動。按照學生說的話,有鮮血噴出來,那麼井邊上按理來說應該有血水的,但是什麼都沒有。肖瑾然伸手摸著枯井,感受了一下,他慢慢閉上眼睛,片刻之後再睜開,似乎有些狐疑。按理來說,地上沒有血,那就不是真的鮮血,再加上蘇久兮身上有陰氣,那肯定是怨魂一類的東西,製造的假象。不過肖瑾然把手放在邊上,竟然沒有感覺到怨氣,只有一些殘留的陰氣。因為井都打在土下很深的地方,從土中打出水來,所以井本身就帶著一些陰氣,這並不罕見,肖瑾然感受到的陰氣,只是普通的氣息,並不是什麼魂魄的氣息。 肖瑾然皺了皺眉頭,低頭往井裡看了一眼,黑洞洞的,什麼都看不出來。肖瑾然是金靈,這個時候就有些無奈,他的五行靈根很純粹,能控制金屬,聽起來似乎很厲害,不過對於這種黑暗的環境就沒什麼轍了,只好拿出手機開啟手電筒,往井口下面照下去。井口裡很黑,並不是用手電就能照透的,肖瑾然煩躁的爆了一句粗口,感覺現在有火靈就好了,可自己又不是天才,只不過是個普通的老師。肖瑾然正低頭往下看,就聽到背後有&ldo;沙沙&rdo;的聲音傳過來,那不是鬼頭草被風吹動的聲音,而是腳步聲。肖瑾然猛地轉過頭來,身後什麼也沒有,不由戒備的眯了眯眼睛,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感覺有人猛地搭了一下他的肩膀,肖瑾然全身一僵,想要回頭,卻被人壓制住。那個人就貼在他背後,輕笑了一聲,聲音有些沙啞,身上的體溫很高,並不是怨魂,身上的體溫表示著他是一個活人。那個人身材高大,因為兩個人貼的很近,所以肖瑾然能大體感受到,手臂也非常有力,壓在他的肩膀上。背後的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黑夜掩藏著他的臉,幾乎看不清楚,他的後背揹著一根冰藍色的長刺,聲音沙啞的說:&ldo;肖老師,咱們別來無恙,我說過,還會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