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姜若初有些好奇。
仔細想想。
顧修和聞人峰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前輩你怕了嗎，似乎當時顧修就已經看出了問題。
“聞人峰確實很強，能夠在源聖榜上穩居多年，從未出過任何差錯，但……”
“江湖越老，膽子越小。”
“他已經當了太多年的源聖榜宗師了，這個身份也給他帶來了太多太多的東西和榮耀，源聖榜上的排名，就是他最大的底氣。”
“可……”
“當他靠著源聖榜獲得的東西越多，獲得的尊敬和好處越多的時候。”
“他就越是珍惜和在乎源聖榜的排名。”
“就越是害怕……”
“自己跌落排名，自己失去一切！”
顧修這話，平淡而又堅定。
這番話。
不是他的胡亂猜測，而是根據聞人峰的表現判斷，得出來的結論。
若是不怕。
聞人峰為何上百年時間，源聖榜上的連漲數沒有動過絲毫？
有人說他是閉關修煉，有人說他是忙著發展源聖宗這個宗門，還有人說他在潛心研習自己的觀源術。
但有沒有一種可能。
其實……
他只是害怕，自己再次解石，最終會跌落榜單，從雲端墜入深淵？
如果說，這只是無端猜測的話。
那接下來又如何解釋？
若是聞人峰不怕，他為何要在前天夜裡派人暗殺顧修？
若是聞人峰不怕，他為何要千里迢迢找上顧修？
若是聞人峰不怕，他為何要在見到顧修的第一時間，用那種手段，妄圖去破壞顧修的道心？
若是不怕……
他又何必在和顧修立下賭約之後的當晚，立刻讓手下去把這萬源大會的源石全部收購掃蕩？
更重要的一點。
若是不怕……
為何聞人峰拿出來的這上千塊源石，都是品相好到了極致的極品源石，甚至這種源石只有極小機率才會跌！
這一樁樁一件件結合起來。
答案呼之欲出。
聞人峰。
怕了！
他害怕輸，害怕顧修追上自己，同樣也害怕……
丟了源聖榜宗師之名！
“這倒是有些像某些活了許多年的老怪物。”姜若初聽明白這其中道理，倒是沒有再嘲笑聞人峰，反而有些唏噓的說道：
“年輕的時候，潛力無窮，壽元無窮。”
“那個時候，反而不怕。”
“但等到潛力耗盡，壽元無多的時候。”
“卻又各個惜命。”
顧修點點頭：
“人最害怕的，不是從未擁有。”
“而是……”
“得到之後，卻又失去。”
“但往往……”
“越是害怕失去的，最後卻又會不可避免的，失去的更多……”
這話只是顧修有感而發。
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這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姜若初沉默了下來。
顧修追問了幾次。
卻聽姜若初只是匆匆回了一句：“接下來我會封閉五感，你的話讓我有種頓悟的感覺。”
丟下這話，姜若初再次安靜下來。
只是這話讓顧修有點茫然。
啥玩意兒？
又……又頓悟了？？？
有沒有搞錯，這天賦有這麼好的嗎？？？
而在震驚姜若初天賦的同時。
顧修也有點羨慕姜若初的神魂足夠強大。
雖說她寄宿在自己體內，可以和自己共享感官，但只要她不爭奪身體控制權，就能夠自主選擇封閉五感。
但自己卻不能做到這種地步。
甚至如果不是定魂珠的話，她連自己的肉身都沒辦法控制。
而姜若初呢？
不光有自我選擇的權利，甚至還可以在必要的時候，把自己的神魂給封閉起來。
這就……
很難受了。
“我要變強！”
“至少神魂之力一定要足夠強！”
顧修暗暗下定決心，目光卻已經下意識的瞟了瞟站在自己身旁的小禾。
這丫頭長大了啊！
姜若初天天跟自己共用一體，讓自己想幹點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