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丁雖然是江國人,但是根本沒見過國君,畢竟只是個奴隸,嬴豫也沒有穿朝服,只是穿的很富貴,家丁還以為他是楚國計程車大夫們。那家丁驚恐的指著嬴豫,說:&ldo;這……這……那、那……&rdo;鬥廉皺眉斷喝說:&ldo;這什麼,快說!&rdo;家丁嚇得磕磕巴巴的說:&ldo;那……女子跟這位先生,長得……長得十分相似!&rdo;&ldo;你說什麼!?&rdo;嬴豫一陣吃驚,那家丁被嬴豫一喝,嚇得三魂七魄都要飛了,連忙叩頭說:&ldo;小人沒有說謊,小人沒有說謊啊,小人萬萬不敢說謊,是真的。&rdo;眾人全都看向嬴豫,心中頓時多了些瞭然,一個和嬴豫長得很相似的女子,還是妙齡,容貌和年紀都對上了。再一聯想之前嬴豫中毒的事情,嬴豫吃喝全都有人專門驗毒,卻中了砒霜這類必然能檢查出來的毒,唯獨喝過一碗江國國女送過來的湯。嬴豫臉上都是不可置信,說:&ldo;這不可能……&rdo;只是他說著,都有些無法說服自己,第一次是巧合,那麼第二次呢,這個家丁根本不認識江國國女,根本沒有必要說謊,而且看他樣子也不像是說謊。吳糾看了一眼嬴豫,便對家丁說:&ldo;好了,你們先下去罷。&rdo;那些家丁一聽,如蒙大赦,立刻全都連滾帶爬的就跑了,生怕吳糾把他們叫住似的。嬴豫還在震驚中本回神,吳糾低聲說:&ldo;江公,這件事情看來有必要查一查。&rdo;嬴豫這才回過神來,雖然眼中還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但是仍然點了點頭,隨即鎖起眉頭,不再說話。眾人立刻蹬上緇車,準備回江宮去,回了宮中,嬴豫立刻將國女身邊的貼身侍女叫了過來,說:&ldo;昨日晚上,國女在做什麼?&rdo;那侍女有些不知所措,連忙說:&ldo;回君上,國女沒做什麼啊……就是……就是和平時一樣,昨天國女還有些不舒服,黃昏不到,連晚膳都沒用,就歇下了,還吩咐婢子們不要打擾國女。&rdo;嬴豫聽到這裡,更是皺眉,說:&ldo;可有人給國女上夜?&rdo;那侍女一聽,嚇得連忙跪下來磕頭,還以為君上在責怪她們沒有照顧好國女,連忙說:&ldo;君上開恩,是……是國女說不需要上夜,真的不是婢子們偷懶,請君上開恩,君上明察啊!&rdo;眾人一聽,很明白了,昨天晚上國女很早就睡了,但是並沒有人守夜,因此沒人看到國女到底是不是歇息了。這樣看起來,反而國女更加可疑起來。嬴豫臉色不好看,說:&ldo;你可以退下了。&rdo;那侍女一聽,趕緊站起來就走了,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敢說。嬴豫咳嗽了幾聲,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鬥廉有些擔心的看著嬴豫。吳糾說:&ldo;江公,並非是寡人多疑,但是也請江公小心令妹才是。&rdo;這麼多巧合擺在嬴豫面前,嬴豫想要不相信都不行了,他陰沉著臉點了點頭。齊侯說:&ldo;如今該如何是好?若是……水渠的事情真的與江國國女有關,那國女的意圖在於什麼?江國的水渠出了問題,淹了大片的江國農田,富紳鬧事,最後損失的都是江國,國女這樣做目的到底是什麼?似乎有些不合理。&rdo;嬴豫自然不明白目的在於什麼,他們可是親兄妹,同父同母的,當年母親去世的時候,還拉著嬴豫的手,讓嬴豫照顧妹妹,兄妹倆的感情一直很好,因為嬴豫只有這一個妹妹,江國只有這一個國女,因此嬴豫待她不薄,也沒有什麼新仇舊恨。再加上國女乃是女子,也沒有奪嫡一說,因此兩個人壓根兒沒什麼仇怨,至少嬴豫自己想不到什麼。吳糾摸了摸下巴,說:&ldo;寡人的確也不明白,若是國女做的,那目的是什麼?不過……&rdo;他這麼一說,眾人都抬起頭來看他,希望吳糾說出一個好辦法來,畢竟如今的局面很混亂,水渠出了問題,豪紳在鬧事兒,司空的人全都推辭,大司空還暴斃死了,一切的證據可能全都被燒了精光,好像沒有什麼線索可以順藤摸瓜,陷入了一個死局之中。吳糾一向主意多,若是吳糾想不出來,旁人也不知怎麼辦才好了。吳糾眯了眯眼睛,說:&ldo;雖然我們不知目的是什麼,但是這個人的目光放在水渠上,這是沒錯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