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擺了擺袖子,說:&ldo;若敖六卒聽令!&rdo;&ldo;是!&rdo;若敖士兵立刻抱拳拱手,動作整齊劃一,吳糾冷冷一笑,說:&ldo;如今王子帶退位讓賢與周公,在場群臣行跪拜之力,不跪拜的,視為亂臣賊子……斬首示眾!&rdo;&ldo;是!&rdo;若敖士兵立刻又拱手山呼,吳糾說完,對面那些人的臉色就更差了,一個個左顧右盼,不知如何是好。酒中有毒,但是齊侯吳糾他們不喝,路寢宮四周有埋伏的虎賁軍,然而此時齊國和楚國帶來的兵馬更多,王子帶的天子寶座瞬間變成了夢幻泡影,這讓王子帶如何能甘心?這不是王子帶不甘心,虢公也不甘心,那些士大夫們也不甘心,然而此時,彷彿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誰想到齊侯和吳糾能這般&ldo;無恥&rdo;,直接開著大軍進來逼宮呢?吳糾見他們遲遲不動,眯眼說:&ldo;怎麼?當寡人的話是耳旁風麼?&rdo;他這麼一說,就聽到&ldo;噗通!&rdo;一聲,虢公醜竟然第一個跪了下來,連忙磕頭行大禮,說:&ldo;醜恭祝新天子登基,拜見新天子,天子萬年!&rdo;虢公醜突然倒戈,畢竟也沒有辦法,他們已經被包圍了,又沒有轉圜的餘地,若是不跪,那就是掉腦袋的事情,虢公醜和王子帶本就是互利互惠,如今王子帶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虢公醜怎麼可能捨命保他?王子帶震驚的說:&ldo;虢公!你……&rdo;虢公醜卻不理他,有虢公打頭,士大夫頹叔和桃子對視了一眼,也紛紛跪下來,口稱:&ldo;小人拜見新王,新王萬年!&rdo;單伯一看,大家都跪在了地上,趕緊也跟著跪在地上,口稱萬年,不敢再造次。虢公士大夫們全都跪了下來,旁邊的寺人宮女趕緊也紛紛跪下來,全都不敢站著,恐怕掉腦袋。姬閬聽著山呼的萬年,看著跪了一地的眾人,心中不由升起一種暢快的感覺,眯了眯眼睛,轉過頭來,看著沒有下跪的王子帶。姬閬慢慢走過去,眯眼打量著穿著天子朝袍的王子帶,說:&ldo;帶兒,你欲如何?&rdo;王子帶喘著粗氣,他還不如姬閬高,如今已經成了鬥敗的鵪鶉,被姬閬俯視著,王子帶氣的面色發青,但是不敢言語。姬閬伸手撥開王子帶,慢慢的往前走去,直接上了路寢宮的臺階,走上了天子的寶座,慢慢坐下來,雖然他沒有穿著朝袍,然而那氣勢已經比穿著朝袍的王子帶要大得多。姬閬坐下來,眯著眼睛環視了一圈,挑眉笑著說:&ldo;既然眾望所歸,如今周國又危在旦夕,身為周國臣子,閬也不敢推脫,今日……便在楚王、齊公、虢公和諸位周國大夫的見證下,閬臨危受命,登基為周王,剩下這些繁文縟節,閬雖不願破費奢侈,但是也是要的,需要等先王的喪禮過後,再恭祝天下,請天下諸侯入洛師朝拜。&rdo;姬閬說的冠冕堂皇,一坐上寶座,那氣勢已經和日前的溫和一點兒也不一樣了。士大夫們被士兵圍著,根本不敢說不,立刻說:&ldo;是!是!小人遵命!&rdo;吳糾此時看向姬閬,說:&ldo;天子,不知這退位讓賢的人,該怎麼處置?&rdo;他說著,側頭看了一眼王子帶。王子帶突然被點名,嚇得臉色蒼白,有些瑟瑟發抖,看著地上跪著的大臣,隨即又看向那些包圍著路寢宮計程車兵,最後終於&ldo;噗通&rdo;一聲,跪在地上,將自己的天子外袍快速扯下來,扔在一邊,磕頭說:&ldo;王父!王父饒命啊!&rdo;姬閬坐在上手,低頭看著在地上磕頭的王子帶,冷笑一聲,說:&ldo;帶兒是寡人的愛子,何來饒命一說,如今寡人登基為天子,帶兒你還是王子,這樣不好麼?來人,賜幼王子一杯酒。&rdo;他說著,吳糾看了一眼身邊的潘崇,潘崇立刻端起一隻酒杯,將酒壺中的毒酒倒出來,恭敬的端到王子帶面前。王子帶嚇得臉無人色,&ldo;咚咚咚&rdo;的磕頭,說:&ldo;王父!王父饒命啊!帶兒是真心退位讓賢,請王父看在帶兒孝順的份兒上,饒了帶兒一命罷!&rdo;姬閬聽到這裡,突然大笑了一聲,說:&ldo;孝順!?&rdo;他說著,站起來,眯眼盯著王子帶,說:&ldo;你說孝順?在洛南時,是誰帶兵偷襲,六親不認,還將你的親兄長刺成重傷?!&rdo;王子帶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裝出一副少年怕事兒的樣子,哭求說:&ldo;王父!王父您聽我解釋啊!帶兒根本不想的,帶兒怎麼可能做出那種弒父殺兄的事情呢?王父與兄長待帶兒如此親厚,帶兒也不能如此,帶兒都是被逼的,是當時有人造反,威脅帶兒,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