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侯沒有醒過來,雙眼緊閉,芮姜看到齊侯那形容,當真高興的不行,連說了三個好字,似乎是特別喜歡。公子白已經相當俊美了,而且會說甜言蜜語,但是公子白的俊美透露著一種假象,還有一種陰狠的表現,齊侯就不同了,那氣質是旁人都比不得了,只是閉著雙眼,芮姜已經知道,沒人能比齊侯更加俊美了。芮姜真是愛煞了齊侯的容顏,站在榻邊看了良久,說:&ldo;怎麼還沒醒來。&rdo;旁邊的醫官說:&ldo;齊公受了重傷,不過也快要醒過來了,國母無需太擔心。&rdo;芮姜這麼一聽,頓時高興起來,公子白笑著說:&ldo;今日是國母大壽,您看齊公的臉色已經好了不少,說不定今日過了大壽,明日齊公就醒了。&rdo;芮姜笑著說:&ldo;還是你說的對。&rdo;公子白笑著說:&ldo;壽辰馬山剛要開始了,國母快去梳洗打扮罷,齊公這裡,白看著就行了,若是一有風吹草動,定然第一個通知國母。&rdo;芮姜笑眯眯的,說;&ldo;你真是體貼。&rdo;芮姜說完,又戀戀不捨的看了好幾眼躺在榻上昏迷的齊侯,這才退出了房舍。她一退出去,公子白就冷下臉來,揮了揮手,也讓醫官退出去。醫官退出之後,&ldo;嘭!&rdo;一聲關上門,房舍中就剩下公子白和齊侯兩個人,這個時候公子白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瓶子,放在齊侯鼻子下面,讓他嗅了一下。齊侯猛地發出&ldo;咳!&rdo;一聲,急促的咳嗽了兩聲,眼睫一顫,眉頭一皺,就睜開了眼睛。齊侯眯著眼睛,慢慢睜開,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塌邊的公子白。公子白低聲說:&ldo;齊公不用驚慌,您已經在行宮之內了。&rdo;齊侯慢慢坐起來,感覺臉頰有些疼,抬手摸了一把,公子白笑了一聲說:&ldo;總要做些幌子,免得芮姜起疑心不是麼?&rdo;齊侯活動了一下手腕,就聽公子白又說:&ldo;今日晚上是芮姜的壽宴,到時候義渠的重要將領全都會參加壽宴,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rdo;齊侯點了點頭,說:&ldo;孤知道了。&rdo;公子白又說:&ldo;哦對了,險些忘了,還有一個人想要見齊公您。&rdo;齊侯皺了皺眉,說:&ldo;是誰?&rdo;公子白沒有再說話,只是退開兩步,準備走出房舍,很快就聽到公子白走出去的跫音,越來越遠,然而又有一個跫音慢慢走近,齊侯抬頭看向房舍的門口。就看到一方白色的衣襬很快從外面進來,齊侯順著那白色的衣襬往上看,頓時有些震驚的說:&ldo;你怎麼來了!?&rdo;芮姜的壽宴在黃昏之後,澠池行宮的路寢之內召開,聲勢非常浩大,擺了很多宴席,義渠的將領們為了巴結芮姜,讓芮國給他們糧食,因此全都來參加,而且非常積極,準備討好芮姜。眾人齊聚路寢,宴席已經擺好了,還來了很多助興的女酒,自然少不得男寵,畢竟芮姜是喜歡男人的。殿中一片鶯歌燕舞,看起來好不快活,芮姜一身紅色衣裙,精心打扮,姍姍來遲,走進大殿之後,許多人都來巴結著,不過芮姜誰也不看,徑直走到公子白身邊,公子白伸手扶著她,讓她在主席坐下來。宴席很快就開始了,聲色俱全,義渠的將領們摟著宮女女酒,飲酒作樂,芮姜也喝了不少酒,似乎看起來非常高興。芮姜口齒不清的對身邊的公子白說:&ldo;今日我能在行宮中過壽,都是你的功勞。&rdo;公子白拱手說:&ldo;國母您謬讚了,這是白該做的事情,不是麼?&rdo;芮姜笑著說:&ldo;你如此忠心耿耿,我都不知道賞賜你什麼了。&rdo;公子白笑著說:&ldo;有國母的寵愛,白還需要旁的賞賜麼?&rdo;芮姜一笑,靠在公子白懷中,說:&ldo;你嘴巴真甜,就屬你讓我歡心了。&rdo;公子白笑了笑,沒有說話,眼睛裡卻閃爍這一抹微不可見的狠戾。芮姜靠在公子白懷中喝酒,突然看到斜側面有個白衣男子,那白衣男子猶如謫仙氣質,雖然面容只能說是清秀,但是那氣質是旁人比不得的,透露著一種說不出的高貴與優雅,讓人看起來望而生畏,自行殘穢。芮姜看著那白衣男子,頓時眼睛就亮了,從公子白懷中出來,她此時已經有些喝多了,踉蹌的走過去,伸手勾住那白衣男子的脖頸,一下坐在了白衣男子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