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糾正色說:&ldo;什麼陰險?這叫智謀,足智多謀。&rdo;齊侯走過來,抱住吳糾,將他一把打橫抱起來,放在榻上,說:&ldo;好了,足智多謀的楚王,早點休息,一路上車馬勞頓,早點睡罷。&rdo;吳糾苦著臉,皺眉說:&ldo;才天黑,剛用了晚膳就睡,寡人會長肉的。&rdo;齊侯笑著說:&ldo;孤恨不得你多長點肉,二哥你太清瘦了,看著孤直心疼。&rdo;吳糾在緇車上睡了好久,基本都在睡,可謂是睡得一身疲憊,再加上他後背的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因此有些不老實,感覺躺不住了,就不想這麼早睡覺,免得半夜睡醒了,睜著眼睛失眠。吳糾挑了挑眉,笑眯眯的伸手挽住齊侯的脖頸,說:&ldo;楚國未來的男主,寡人現在如果想要臨幸你呢?&rdo;齊侯一聽,呼吸都粗重了,他這些日子忍得辛苦,但是吳糾受傷了,總不好動他,捏了一下吳糾的鼻尖兒,說:&ldo;小壞蛋,快點睡覺,你再撩孤,孤真的吃了你。&rdo;哪知道吳糾將人一拽,把自己的嘴唇送到齊侯耳邊,還故意呵了口熱氣,說:&ldo;吃啊?&rdo;齊侯腦子裡&ldo;轟隆!!&rdo;一聲,就跟炸了一顆改良的黑火藥似的,氣的眼睛都要充血了,一把按住吳糾,說:&ldo;二哥你找死,是不是?&rdo;吳糾笑眯眯的挑眉,一臉挑釁,還輕輕挑了一下齊侯的下巴,說:&ldo;怎麼死?不知齊公有沒有這個能耐,讓寡人死在齊公的溫柔鄉里?&rdo;齊侯覺得吳糾已經不是挑戰他作為齊國前國君的威嚴了,而是挑戰他作為一個男人的威嚴,血液都衝到腦袋頂,捏住吳糾的下巴,咬了他嘴唇一下,說:&ldo;二哥說孤有沒有這能耐?&rdo;吳糾其實是仗著自己&ldo;有傷在身&rdo;,挑釁一下罷了,畢竟自己用了虎狼藥都無法將齊侯吃幹抹淨,心裡好歹有些覺悟,但是一想到如此就十分不甘心,因此才挑釁一下。哪知道自己卻惹了一頭野狼,野狼瘋狂起來著實可怕,熱汗從吳糾的額角滾下來,齊侯笑眯眯的幫他吻掉,低聲說:&ldo;二哥,你的腿有知覺了麼,你看,在抖呢。&rdo;吳糾不知自己怎麼睡過去的,可能是羞恥的睡過去的,總之感覺沒臉見人了……蒍呂臣在城門口被下了牢獄,這可是大事件,郢都城恨不得都傳遍了,一夜之間,大家都知道蒍家的宗主被下獄了。蒍家的人簡直慌了,就在吳糾和齊侯愜意的時候,半夜裡,蒍家的人全都齊聚在宗家的宅邸裡,似乎準備商議大事件。很多蒍家的人陸陸續續進了宅邸,天色黑的厲害,已經是後半夜了,宅邸裡也沒有多少燈火,卻人來人往的,全都往廳堂裡去。&ldo;吱呀‐‐&rdo;一聲,廳堂的門又開了,從外走進一個人來。人群連忙說:&ldo;來了來了!&rdo;&ldo;蒍宏來了。&rdo;&ldo;可算是來了!&rdo;那男人看起來四十幾歲,從外面走進來,大家立刻全都注視著他,連忙說:&ldo;您可來了!宗主被下獄了,怎麼辦?!這可怎麼辦啊!&rdo;那叫做蒍宏的男人走進來,坐在最上首的席位上,坐下來之後,似乎不是很慌張,慢條斯理的開口,第一句話就是說:&ldo;蒍呂臣?他算什麼咱們蒍家的宗主?&rdo;他這話一出,眾人全都面面相覷,蒍呂臣十分年輕,很多人並不服氣他做宗主,然而蒍呂臣又是蒍家宗家的人,而且還是嫡系,蒍呂臣的父親過世之後,就將宗主傳給了蒍呂臣。蒍宏見眾人面面相覷,笑了一聲,說:&ldo;給我想想看,難道不是這個道理麼?蒍呂臣自從登上宗主這些年,為蒍家做了什麼事情?&rdo;眾人又是面面相覷,蒍宏陰測測的一笑,說:&ldo;蒍呂臣為的根本就是他自己,一點兒也沒有為我們蒍家考慮,大家想想看,清廉!是啊,蒍呂臣是個清官,然而呢,只是他一人清白,我蒍家的前途他可曾考慮過,得罪了那麼多朝中重臣,蒍呂臣一己私慾,就讓我們其他蒍家的人,看旁人臉色,處處被人難為,這是蒍家的宗主該乾的事情麼?&rdo;他這麼一說,很多蒍家的人都開始有了共鳴,蒍呂臣是個書呆子,別看他長得高大,但是腦筋很死,從不考慮自己得罪了多少人,身為一個司敗,本就在和貪官汙吏打交道,這樣一來更是難免得罪人,蒍呂臣從不懼怕這個,可是蒍家的人不同,很多人被蒍呂臣得罪了,就找機會為難其他蒍家的人,蒍家的人吃了很多虧,剛開始是怨恨對方,覺得他們十分可恨。